“現在朝廷主動伸手,若我是江北商賈,必然不會放過這麼個立名立萬的好機遇。”又是一句鏗鏘有力的話,倒是讓那些本來半低著頭對付的商賈們抬眼看過來。
楚禦烽從小學的是禦下之道、帝王之術,在朝堂之上他能和那些泥鰍似的權臣們虛與蛇尾;文習凜從小學的是排兵佈陣、治國之道,他能同六部官員侃侃而談、舌燦如花。
世人沉默不語,誰都冇有打斷楚遙。
而景央月,便是怔怔地望著楚遙說不出來。這個看似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竟然讓她第一次有了挫敗感,讓她心底浮起了自大。她是江北侯府的大蜜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家都說她是江北第一才女,她也一向以此沾沾自喜,但是到了本日她才明白本身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這時候,那位帶頭捐銀子的德奕錢莊路老闆走過來,輕聲對楚遙說:“我的幺子從小酷好讀書,不曉得文蜜斯是否能幫手……”
“所謂士農工商,自古以來商賈職位一向都是最低的,很多商賈都會將家中有出息的孩子過繼給讀書人家插手科舉。”楚遙說得不急不緩,“朝廷素不肯與商賈做買賣,為甚麼?因為販子過分唯利是圖。”
“我們良田農莊也捐三千兩……”
文習凜麵無神采地看向楚遙,隻感覺這個表妹真的更加讓人刮目相看了,他分開都城太久,對這個表妹也不過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此次回京見到她便感覺她和傳言中很不一樣,而本日的她,竟讓人有一種移不開眼的奪目,也就是這般風華,纔是當今聖上最寵嬖的七公主了吧。
“既然皇子殿下都如許說了,那好吧……我代表江北德奕錢莊捐出五千兩,隻但願朝廷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和宦海世人比擬,販子更厚利,也更鋒利,他們會顧忌皇室的身份,但不會因為他們皇室的身份而讓步姑息,雖有民不與官鬥的說法,但是當商賈們擰成一股不成小覷的力量時,如許的說法就再不如疇前那樣有效了。
如果他們重視看南謹軒,便會發明他微微地揚起嘴角,眼底並冇有太大的欣喜,隻要濃濃的寵溺,彷彿她做甚麼他都感覺是好的,自覺地讓人無語。
“文蜜斯說的……是真的嗎?”商賈們對楚遙的話有些質疑。
被楚遙這般劈麵戳穿,眾位商賈都有幾分難堪,有些麵上憤然。
“那如果能留名呢?”楚遙勾唇一笑,“如果朝廷能承諾,凡是出錢著力的就能留名,留名者的家中如果有才氣出眾的子嗣,便能以商賈出身插手科舉,並且朝廷還會在江北城門口立一塊碑,捐贈了銀子、出過賑災物質、出過人力幫手的,都能在碑上留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