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傳聞,前陣子你纔去過江北一趟,不是說都已經安排安妥了麼?為何還會呈現如許的事?”太後又詰問。
聽著像是得救,但是彷彿又多了幾分意有所指。
“哀家是想著,依依和南忠公世子不久也要結婚了,不如就由慕封去一趟江北,代依依也代哀家為江北侯上一炷香,天子感覺如何?南忠公世子是此次的狀元郎,天子對他亦是非常看好,今後總也是一家人的,不如讓他跟在老三身邊曆練曆練也是好的。”太後話音一落,氛圍再次凝重了起來。
世人看向太後,隻要南謹軒似笑非笑地偏頭諦視著身側的小丫頭,發覺到他的諦視,楚遙偏頭對上他的眸光,卻冇有從他的眼中看到擔憂,不知為何她心頭微微一沉,隻覺一股寒意浮起。
“這是天然,江北情勢危急,若非小七為女兒身,隻恨不得能跟在三哥身邊照顧呢,現在有了駙馬,天然是由駙馬跟在三哥身邊代為照顧的了。更何況駙馬之前便在三哥身邊,此次事關嚴峻,駙馬天然也是要跟著去的了。”楚遙理所當然地應道。
這下可好了,這還冇過門,便讓郡馬爺惱羞成怒,今後的日子可就有好戲看了。
天子遲遲不該,太後的神采也欠都雅,其彆人天然也不敢開口圓場,非論是太後還是皇上,都是不能等閒獲咎的。
如果換做疇前的楚遙,即便再率性也不敢如許劈麵同太後嗆聲,這會兒她卻肆無顧忌地迎上了太後,態度亦是不急不緩,不止給了太後一個冇臉,還趁便拍了一記睿武帝的馬屁。
“父皇,讓世子爺跟著三哥隨行倒也不錯,如許同駙馬也能照顧一二。”楚遙俄然揚起笑容,如是說道。
“即便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說到這裡,太後話鋒一轉,旋即又道,“提及來,依依的爹和江北侯疇前很有友情,本還想著此次依依結婚,有機遇晤一見這個叔伯的,卻冇想到世事難料……”
朝中政事那裡能三言兩語地說明白,更何況江北環境龐大,之前他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安撫了哀鴻,當時貳內心就在嘀咕,這些事怕是冇那麼輕易結束的。
冇錯,他當初存了娶公主的心,確切想仰仗公主平步青雲,但是他做事向來不留陳跡,即便藉著公主的名頭上了位,也斷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現在太後倒是堂而皇之地為他請纓,讓他今後還如安在世人麵前抬得開端來,即便再有才調,也不過是個靠著郡主才氣獲得機遇的男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