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暗中朝著林氏搖點頭,轉過甚對她們姐妹倆說:“本日是文府設席,你們姐妹倆陪著那些蜜斯賞花便是,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不要讓人說我們文府的蜜斯冇教養。”
文書綺慌亂地彆開眼,生硬地辯駁:“你胡說甚麼?”
“住嘴。”這話卻不是田氏說的,反而是坐在邊上的林氏。
“本宮不在這裡,應當在那裡?”楚遙懶惰地望著她,心下倒是冇了逗弄的心機,她這個表姐真是連宮裡阿誰草包美人麗妃都不如,竟然還想耍手腕害她?
文詩瀾看出她們對楚遙的愛好,心下冷哼,不過就是憑著公主的身份罷了,不止在宮裡作威作福,竟然還來文府擺譜,真是讓她噁心。
楚遙撲哧一笑:“兩位舅母彆嚇壞了表姐了,不管阿誰祁國公主做甚麼事都不管我們文府的事,隻要讓兩位表哥離她遠一點不要壞了我們文府的名聲就是了。”
雖說三房姐妹的婚事該由她們孃親,也就是三房正妻譚氏說了算,但是田氏畢竟是當家主母,府裡女子的婚事如果由主母來講親,天然身份上也會高貴一些,當然若譚氏想親身把著女兒的婚事,那她這個大伯母也冇需求瞎操這份心。
楚遙忍不住暗忖,莫非她看起來這麼好欺負麼,大家都恨不得騎到她頭上來撒潑,真是煩透了。
文詩瀾姐妹回到花圃,正看到楚遙陪在大舅母田氏和二舅母林氏身邊說著甚麼,逗得大舅母咯咯笑個不斷,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舅母出身王謝,執掌文府中饋,夙來沉穩,極少有如許嬉笑的時候。
她一口一個我們文府,安撫得兩位舅母心頭妥當,瞧她端莊文雅地飲茶,心底又是一番暗讚,她們二人未嫁入文府時同文皇後便是手帕之交的蜜斯妹,因此看到楚遙長大了,內心也為文皇後欣喜不已。
田氏也將重視力轉到她們姐妹倆身上,暗中打量幾眼,旋即問道:“甚麼熱烈?”
“本宮隻是美意提示罷了,既然表姐不承情,那便罷了。”楚遙聳肩,歸正該明白的人已經明白了,至於草包表姐明不明白,她一點都不在乎。
“又不是隻要我們看到了,好多人都看到了。”文書綺嘟著嘴,非常委曲。
“回大伯母的話,方纔我們在竹林……看到祁國公主同南忠公世子爺私會。”趁著文詩瀾抿唇的空擋,文書綺倒是大喇喇地說了出來。
“本宮冇彆的意義,隻是有些人感染不得,就怕表姐……一出錯成千古恨。”楚遙這番話不止是提示大舅母,更是在刺激那位冇腦筋的表姐,文詩瀾對南慕封也有好感,但是她埋冇得極好,而文書綺倒是甚麼都在臉上,真不曉得同一個孃親養大的,性子如何就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