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後如許說,郡南王妃的麵色倒是更加冷了下來:“那照皇後如許說,我們家世子本日便是無妄之災了?都說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十四皇子傷了世子,倒要算我們家世子的罪惡了?”
十四皇子楚葉塵立在殿中間,挺直了腰板,一臉倔強,身後站著的是他的侍衛南謹軒。
這麼一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郡南王妃眼底閃過慌亂,因此她並冇有重視到皇後眼底模糊的笑意。
“郡南王世子好大的脾氣,竟然敢在皇宮裡脫手?覺得這是你們南郡,能讓世子爺這般橫行霸道?”楚遙快走幾步,朝著皇後福了福身,旋即又凝著嘲笑轉向郡南王妃,微微福身,態度恭謙,嘴裡倒是不饒人的:“說來王妃當年也是都城赫赫馳名的大師令媛,莫不是分開都城太久,竟將這宮裡的端方忘得一乾二淨了?世子爺年紀小不懂事,這般大膽行事,如果鼓吹出去,可不就是王妃教子無方?”
鳳藻宮中殿,氛圍極是生硬。
“本世子不要你報歉。”這位郡南王世子打吝嗇勢放肆慣了的,那裡能忍得了這般子的氣,剛纔是摔痛了才隻曉得哭鬨,這會兒上了藥疼痛也少了很多,天然不會善罷甘休了的。
隻是,連皇後都冇想到的是,這位霸道的世子竟然敢在皇前麵前脫手,狠狠伸手一推,將十四皇子推倒在地,敏捷從腰際拔出一條短鞭,揚手就要往十四皇子身上甩去。
郡南王妃麵色丟臉,先前曉得宮裡的七公主嬌蠻張揚,卻不想竟如此不知禮數,一呈現便這般趾高氣揚地怒斥長輩,最讓人無語的是皇後冇有透暴露半分的不悅,她心中不免忿忿。
楚遙的視野從地上帶著血跡的鞭子,移到了南謹軒微微握著的左手上,那一根根倒刺非常較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隻一瞬便又不著陳跡地斂去。
七公主性子驕橫,卻也不如這位世子爺這般猖獗,年紀小小就敢如此霸道行事,今後長大了還不反了天了。
“小十四,你父皇最重手足交誼,你雖是偶然,卻畢竟傷了人,既然做錯了,就該報歉。”皇後淡笑著望著小十四,然後說道:“去同世子道個歉,世子定然會諒解你的。”
楚遙一向覺得本身算是皇室中最為膽小包天的人了,本日才發明本身和這位放肆的世子爺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楚子霖的力量可分歧於十四皇子,他已經學了兩年的武,最特長的便是這一手的鞭功,鞭子才甩出一半便在空中被人攔下,一隻手生生地握住了短鞭的一頭,微一用力,鞭子就被人從他手裡抽了出去,隻見那人擋在了十四皇子麵前,鞭子落到他的手裡,微一放手,鞭子便軟軟地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