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雙芊芊玉手被按在炭火中,現在已是血肉恍惚,現下全部身材的重量又都在這一雙手上,手腕早已脫臼。
想要操縱她控告孃舅們兵變,禍及她的太子哥哥,連累國公府一家,他們當真覺得她是甚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麼?
都已經落到如此境地,她又怎可再連累更多的人?
如有來世,她,必不負他。
公然是一箭雙鵰麼?
是了,便是這個女子,南慕封的青梅竹馬,杜晗煙。
“嗬嗬嗬……mm可彆這麼看著妾身,妾身所做的統統都是封郎的意義呢。”這一回,杜晗煙對勁了,看到楚遙猖獗掙紮的模樣,掩著嘴今後退了兩步,對峙在邊上賣力審犯人的獄卒說道,“公主殿下已經在這裡呆了兩日,你們卻甚麼都冇問出來,這如果被我們家世子爺曉得了,定會說大人辦事倒黴的。”
有些人殺人,不見兵刃,不見血腥,卻能將敵手全部擊潰。
楚遙滿眼的仇恨,死死地盯住杜晗煙,身材的疼痛早已麻痹,她已經分不清是那裡在疼。
但是,她卻還是高高地昂著頭,趾高氣揚的氣勢一如往昔。
劊子手走上前,大刀舉起,刺目標光芒反射而來,令她雙目微痛,不由自主地閉起了雙眼,隻聽得耳邊吼怒一陣冷風,似有甚麼穿風而過,接著便是大刀斷裂的聲音。
他將她護在懷裡,觸及她瘦骨嶙峋又渾身傷痕的身子,雙目儘是肝火,“是誰?是誰對你用刑?”
而後的十年裡同她膠葛不休,最後落下一個善妒失德的罵名。
“你……”楚遙瞪大了眼,他不是應當在邊疆兵戈麼?
“滾。”楚遙冷冷的恨意隨之而出。
一支長箭穿透她的身材,箭頭狠狠地紮入她身後那人的胸口。
一聲嘲笑自她的唇瓣泄出,在深夜裡顯得格外高聳,她收回沙啞得彷彿能咳出血似的聲音:“我要見南慕封,你來做甚麼?”
起碼在她死前,她要再見南慕封一麵,阿誰令她癡戀平生卻親手將她推動天國的夫君。
“是,主子明白。”幾名手握鞭子的獄卒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待杜晗煙分開刑室,轉頭看向楚遙的目光裡出現了狠意。
她走近幾步,湊到楚遙的耳際低喃:“封郎從未愛過你,若你不是皇上寵嬖的七公主,不是文國公的外孫女,他底子不會娶你。”
大家都說此人城府極深,冷酷無情,楚遙卻感覺他實在是個和順仁慈的人,起碼他待她這個嫂子是真的不錯,乃至幾次差點因了她和南慕封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