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幸虧如許，不然當年我還不必然能娶到你呢？不過，下一輩子不要如許了，你隻要記取我就好了。”

蔣思言看著四個兒子，“行，你們就守一邊吧，不要打攪為父。”

慕哥兒跟著曾祖父的方向看去，咦，另有一座，另有茅草屋守著，這裡的人可真多呢，就像曾祖父說的一樣，如許就不怕了吧。

“曾祖父，你要帶我去祭祖嗎？”

慕天興燃了香，跪在地上，“父親，母親，兒子來看您們了。兒子帶著慕哥兒來看您們了，慕哥兒是兒子這一支迴歸蔣家的曾孫兒，母親，兒子承諾您的事做到了，慕家現在已是皇城裡親新貴，子孫們也爭氣，冇給您白叟家丟臉，爹爹後繼有人了。”

不給小輩們說話的機遇，蔣思言一擺手，“你們無需多言，夫人去了，我留下來也冇甚麼用，還是儘早去陪你們母親的好，她不喜好一小我呆著，我陪她陪了八十四年了，現在更是不能離了。”

“我身上這一套也不能換。”

齊齊的抽氣聲傳來，“父親。”

顏小月聽著蔣思言的聲音，明顯那麼熟諳，彆人就在身邊，可聲音卻好遠好遠，閉著的眼裡閃過好多人，楊瀟兒溫婉信賴的撒嬌，金伶碎碎的唸叨，金巧渾厚的笑容，蔣思瑤敞亮的笑容，蔣思雪張揚而肆意的打趣，蔣老夫人啞忍無法的神情，蔣老爺子老懷欣喜的叮囑，連賣掉她的大嫂王氏也清楚的呈現，一一閃過，而那常常掛念在心頭的兩人冇有再呈現了，顏小月心頭一輕，終究，不再欠他們的了，他們能夠去過本身想過的餬口了。

“這個也是老祖宗嗎？”

世人皆淒焉，蔣天恩慕天興幾兄弟更是痛哭出聲。

七月十五，慕天興帶著一稚童呈現在沉寂的山間。

蔣天恩率著弟弟們跪下，其彆人皆跪在次間，擠擠一堂。

“是呀，我此人最是吝嗇，彆人獲咎了我一點點，我就記好久好久。”

“祖父。”

衍月居傳來陣陣痛哭，還冇來得及撤下去的白幔靈堂又迎來新仆人，直至七日過後，蔣思言與顏小月同一棺槨，停到普濟寺，隻等穀旦下葬。

“走，我們給另兩位老祖宗上墳去。”

蔣思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裡的哽咽，帶著沙啞的笑聲輕聲道：“那也不可，我們到時候還得有後代呢，到下一世也像現在一樣，生上四個兒子，再多生兩個女兒，讓女兒多陪陪你，老了幫你洗頭幫你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