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心中頓時一鬆,如何要的是太子犒賞的白龍泉水?這倒不是甚麼大難事。當即和緩了麵孔道:“我向三叔討些吧。你需求多少?”
“不過,我們倒是能夠合作一二。”
“秦公子可要想明白了。秦家現在的茶園,因鬆蘿茶的崛起,估計已經入不敷出了吧?我脫技術,你們出人著力,兩相歡樂,何樂而不為之?”白棠將茶罐遞還給他,“實在,我也不必然要和秦家合作。這南都城裡的茶商可很多。想來我背靠爺爺的名頭,還不至於有誰敢欺我騙我。”
“秦公子放心。就算你不與我合作,秦大人的事兒我也不會置之不睬。這茶是我送給秦府的,也是我徒弟研討出的方劑。我自會替秦大人廓清。如有不信的、質疑的,大可與我對證。哪怕和督察院對到禦前,練某也不怕。”
冷泉甘冽,波光柔亮。
回到主院,阮氏神采陰沉。丫環氣也不敢出,屏著呼吸存候奉茶。
他接任家主之前,日鑄雪芽是江南第一的名茶!秦家的茶場每年帶來的利潤驚人。偏他繼任家主以後,安徽的鬆蘿茶橫空出世,以雷霆之勢橫掃諸茶。在鬆蘿茶的壓迫下,日鑄雪芽日漸式微乃至家中的茶園收益暗澹。恰好茶園的買賣占了秦家的大頭!秦南星作為家主,重振自家茶園那是當務之急。
“很好。”南星卻收了信紙。他畢竟是一族之長,辦事極有分寸。與練家合作蘭雪茶是幢天大的事,也是天大的機秘。就算是敬愛如老婆,他也不肯在事情未成前泄漏動靜。“阿簡很無能!”南星握住阮氏的手感激道,“多虧有你。你將他們教養得很好。”
阮氏嬌笑道:“這把年紀了還肉麻。”阿阮這般呢稱,丈夫平時隻在恩愛時才這般喚她,可見他現在表情極好。她瞧了眼丈夫手中的信,體貼的道,“是阿簡的信麼?他和嫿兒在南京如何?”
白棠測了水質,非常對勁:“總算能夠完工了!”
白棠點頭道:“好!”
秦簡瞧著白棠一陣有力:這少年膽小奪目得可駭!
阮氏心頭海潮澎湃,麵上故作嗔癡:“哼,本夫人纔不奇怪這些子破事兒呢!”柔滑的手掌從丈夫的手中極快的抽出,嫋嫋細腰一扭,幾步便行出了書房。
南星瞧著老婆的背影不由吞了口口水。那麼多年了,他在老婆成心偶然的引誘下,還是難以矜持。不由想到,今晚必然要讓阿阮好聲告饒。
秦簡聞之驚詫:“技術……入股?”新名詞,但他很稱心會。一時遊移,兩家三七分紅,練白棠的要價未免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