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不吝的！”國公爺勃然大怒，“你大哥我有世襲爵位，你二哥是軍中武將，少年景名！就你，文不成武不就，如果連朝庭裡的差事都拿不到，你這輩子隻能混吃等死了你知不曉得？”

白棠的落霞紅竹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京都。文人雅客為之冷傲，雕版行當因其敞開了一扇極新的大門！高家固然輸了此次比試，但歸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繪製新圖開新版，籌辦拔個頭籌大賺一筆。

徐欽感激萬分。

繁華繁華一世安然。

魏國公府雞飛狗跳之際，城中也因練白棠掀起了陣陣風潮。

“來，我們做些灑金紙吧！”

正如白棠所料，之前他給同業的那次經驗過分深切，誰也不想自個兒千辛萬苦描畫出的版畫轉眼就讓人給盜了。加上有練家大房坐鎮，還真冇哪個不長眼的小鋪子敢私行開印帶色的版畫。都眼巴巴的伸著脖子等著鬆竹齋鬆口呢！

白棠點頭輕笑：“那倒不至於。你健忘當初，我是如何整治那些擅印浮雕詩箋的同業的？”

“陛下揍了你一頓就完事算你走了狗屎運！”魏國公方鬆口氣，卻見弟弟俊美無匹的臉上暴露抹心虛之態，眼神閃動不定，頓時倒抽了口寒氣問：“陛下還交代了甚麼？！”

這是天子許給裘安的承諾，也是許給徐家的承諾。

練白棠豈會白送銀子給高家？

永樂五年，父親鬱鬱而終。陛下一方麵是顧恤徐家的功勞，一方麵也是姑姑徐皇後從中補救，竟命他襲承了魏國公的爵位。固然如此，他行事還是謹慎翼翼，不敢稍有放縱。

“那啥……”徐裘安聲若蚊鳴，“陛下讓我再找副文同的真跡……不然，不然――”

但裘安倒是個古蹟！

魏國公怔了怔，他孃親已經嚎得屋頂震了三震：“方懷鈺這個狗崽子！做下這等喪陰德的事還敢告黑狀！徐欽！你親弟弟讓人給冤枉了，你就說如何辦吧！”

蘇氏目瞪口呆：“灑金紙，那但是高家抱古軒的特長絕活――”

蘇氏捧著白花花的銀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秦家茶會當日，鬆竹齋便推出了多款彩繪詩箋。皆是他之前經心籌辦。公然比試結束後，鬆竹齋當即來賓盈門。印有錦鋰、翠竹、綠蘿，各種單色繁花、精美的邊框底紋的詩箋，不出半個時候便讓人搶購一空！

徐裘安硬著脖子道：“那畫留著另有甚麼用？陳先生暮年喪妻，隻一個女兒相依為命！成果女兒受辱被騙他殺。陳先生受不得打擊，也冇了！”他咬著牙，“這個公道陳家討不返來！與其讓這張無主的畫白白便宜了姓方的，不如毀了它，氣死方懷鈺。讓他構造算儘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