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楚楚卻俄然又問她:“你可會打扮?”
她心生暗怒,便也冷了臉,靠在另一邊的車壁上假寐,腦海中漸漸閃現出太子郝連雲昭俊美嚴肅的臉龐來。
郝連楚楚蹙了蹙眉,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煩:“說吧,我不生你的氣。”
馬車內,紫秋有些拘束地與鄭姑姑坐在一起,一臉奉迎地笑道:“聽聞姑姑是太後孃娘身邊最得力的人,本日能見到姑姑,真是奴婢的幸運。”
蓮瓣人看著純真得帶點傻氣,手倒是工緻的很,很快便將郝連楚楚臉上的妝容細心擦潔淨,又取出隨身照顧的打扮盒在她精美如畫的俏臉上薄施粉黛,很好的烘托出少女鮮豔絕色的容顏。
不過,她的身份隻是個隨郝連楚楚進宮服侍的丫環,如許的打扮,是不是太昌大了些!
蓮瓣又拔下郝連楚楚頭上的各式釵環,打披髮髻,將她一頭烏黑如緞的長髮重新梳了個小巧可兒的雙螺髻盤在頭頂,兩朵由數顆細緻粉色珍珠攢成的珠花鑲嵌在發中間,一支鎏金胡蝶穿花戲珠步搖斜插入髻,腦後長髮從背上一向迤邐到細腰之下。
郝連楚楚看了一眼她鎮靜得通紅的笑容,含笑將鏡子遞給她:“將這些清算好吧,等會兒進了宮,我會留時候給你們母女倆說悄悄話的。”
郝連楚楚對著鏡仔細心打量了一番,對這身打扮非常對勁:“公然是名師出高徒,蓮瓣的技術,比鄭姑姑也差不了多少了。”
紫秋下了馬車,瞥見郝連楚楚重新到腳換了一副妝容,跟之前比擬,完整變了個樣,既崇高又清雅,驚得她神采大變,捏著帕子的手抖了幾抖,心中動機電轉,長公主不會是……看破了甚麼吧?
蓮瓣被她的行動嚇了一跳,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就要從坐墊上溜下去給她跪下。她剛一起身,肩膀便被一隻手按住,又將她按回原處。
“妝化的不錯,不過這身衣服彷彿有些不搭吧。”郝連楚楚打量了下身上這件非常值錢的衣服,蹙眉道。
鄭姑姑冷酷地打量了她一眼,隻見她頭上戴著兩朵貴重的翡翠珠花,並一隻喜鵲鎦金釵,又在鬢邊貼了朵粉色宮花,身上穿的是柳色褙子淡紅襦裙,臉上塗了脂粉,一眼看去,隻覺清秀明豔,斑斕動聽。
經蓮瓣巧手一打扮,她頓時像變了小我一樣,清雅絕豔,玉顏無雙,卻又不失芳華活力,一下子從發作戶般的村婦,一下子進級到公主級彆。如許奇異的扮裝技術,縱使是郝連楚楚如許的扮裝妙手,也不由心生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