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曜搖點頭，“不是，除了靖國公，其彆人就算有這個心機，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就衝這一點，這份恩典我記著了。”

“我倒是去過，確切是個山川怡人的好處所，隻不過比起我北宛，少了一份平曠浩大，畢竟小家子氣。”重曜抬起手掌，在桌上把茶杯推了推。

素池挑眉，“接受不來？”

這些日子素岑老是前所未有的繁忙，素池曉得陛下常常會暗裡叮嚀素岑去辦些事情，素岑是素家的長男，得陛下看重是功德。因著這個，素淵的幕僚們也終究對著素岑更加恭敬，不過素池感覺這些人模糊曉得素岑弄死了靳東籬，是以心中惶恐，對著素岑纔不敢小覷。素池感覺這事有些好笑，素岑疇前對著這些人尊敬有加的時候他們還時不時在素淵麵前感覺素岑高冷還不受素池無能，現在素岑不過是殺了小我，他們竟然態度大變。素池偶然候感覺爹爹在家中養的門客實在很普通，比起市外高人的墨狄，真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建康靳家。”重曜倒是報出一個家屬來，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素池。對於素池和蘭琦之間的乾係，重曜未曾問出口，這是他的自傲，但是如果素池情願解釋上這麼幾句，他會更放心。

重曜駭怪了，確認道：“靖國公收斂了孃舅的骸骨，還給立了碑？”重曜有些不能置信，畢竟靖國公一貫緊緊跟著陛下的風向，這事陛下如何能答應？

“既然如此，厥後為甚麼不戰而勝？”素池對於聊城被拿下從素岑那邊聽過一次，隻傳聞當時聊城固然屬於南齊，但是它位於燕國、北宛、南齊三邦交界之處。厥後因為聊城荒草叢生、火食希少，南齊又一貫重文輕武收回了本來駐守在聊城的獨一一支軍隊。因而聊城完整成了個盜賊猖獗的三不管地帶。厥後舒雲淨駐守這裡，本地百姓信奉他的威儀，日子久了都以北宛人自居，漸漸的就把聊城從南齊劃管到了北宛，這也算不戰而勝。算是一樁嘉話，而後舒家倒了，這事便再冇人敢提。

“我人都走了，孃舅隻看到留書能如何辦？莫非還能大張旗鼓去尋我？他天然不能讓人發明北宛的皇子已經墮入敵營，隻能故作平靜假裝甚麼事都冇有產生。總要有人去，為甚麼不能是我？”當年舒雲淨找人想潛入南齊刺探，麾下名將都是對方的熟麵孔，冇甚麼名譽的又擔憂才氣不濟或是虔誠不敷，恰好重曜毛遂自薦，舒雲淨感慨他的懂事，卻將他勸退。說他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怎可單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