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畢斂了神采,非常恭敬:“部屬覺得,要判定伏駙馬與靖國公誰拿著密旨,得看太子更信賴誰。伏駙馬和太子殿下並無友情,榮信長公主也久不出來走動,伏郡主固然與太子殿下一同長大,但是郡主與殿下您也是表兄妹,一個孩子也影響不了大局。而靖國公雖是殿下的姻親,王妃當初也確切是在靖國公府裡養了幾年、從靖國公府裡出嫁,但是金陵城裡現在都傳太子殿下和豫國公的掌上明珠素池乃是青梅竹馬、無雙璧人,不但長輩成心,太子還與素女人幾番私會,這些動靜傳得沸沸揚揚,由不得人不信。所謂空穴來風,一定無因,隻要東宮、陛下乃至靖國公府稍稍有所表示,謊言立即停止。但是謊言一度甚囂灰塵,可見都是樂見其成的。如此看來,靖國公與東宮的乾係更密切些。”
“現在駙馬無端死亡,清河王的信鴿言語簡短,也理不出個眉目。駙馬帶的禁衛軍乃是金陵保衛中的精銳,如何會在清河郡阿誰小處所被人殺了駙馬?難不成有人叛變?”林畢並不因為曲之辛的附和而和顏悅色,他的題目又來一個。
不知是不是因為舒家曾經給了曲之辛委曲受,曲之辛對於舒家的外孫清河王老是歹意滿滿,林畢不得不說句公道話:“飛鴿傳信本來便輕易被人截獲,傳話纔不得不簡短,殿下已經在清河王身高低了這很多才拉攏過來,如果這時候為著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將清河王推向東宮,豈不成惜?即使清河不是甚麼要地,他在清河也冇甚麼權勢,到底還是陛下的兒子、親封的親王!”
林畢非常不解:“舒皇後不是自焚而死的麼?”
“那一晚,本王問了救火的侍衛,起火的宮殿處有被酒潑過的陳跡,舒氏宮中已經多年不供應酒了,並且宮中也冇有記錄,可見這是一場行刺,隻是凶手難辨。”
曲之辛接下來講出正題:“現在應當考慮的是:駙馬此行有欽差之名,可有欽差之實?陛下究竟將事情交給了靖國公還是駙馬?已故靖國公夫人與靖國公暮年情深,現在為嶽家掃墓也是道理當中,更何況靖國公連一雙後代都帶了,靖國公允日裡最是心疼女兒,掃墓一說倒是不得不信。駙馬奉旨南巡,連都城的半個禁衛營都搬走了,說是帶兵剿韓城的水匪也無可厚非。”
事情還要從二十天之前提及,那日豫王從東宮的密探處得知陛下下了一道密旨,詳細內容不清楚,隻從東宮那邊曉得是關於聊城的。東宮做事一貫師出馳名,非常開闊,此次卻低調又奧秘,再探不出半點口風。公然過了幾日,素淵便請旨聊城為嶽父掃墓,豫王便將目標放在靖國公身上。為了探探靖國公的意義,素姚去了靖國府卻連素淵也冇有見到,素池一貫滴水不漏更是毫無所獲。哪想到過了兩天陛下又下旨要伏駙馬南巡,陣容非常浩大,最可疑的是前去保護的既不是長公主府裡的衛隊,也不是陛下調派欽差公用的近衛隊,而是由太子少傅任統領的禁衛軍。以是大師的目標都鎖定在了伏駙馬身上,但是伏駙馬卻在路子清河郡時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