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那邊藏得緊,想必不會等閒說出口,太子一貫崇尚黃老之治,恨不得拱手而治天下,即便是南齊的錯誤,想必也是一番商討,報歉完事。有何用?文人誤國!”豫王將手裡的長劍重重摔下,實在氣惱。
寧瓊臻固然在清河郡放逐多年,到底是幼年就被當作將來儲君培養的皇長孫,天然不是冇見過世麵。不過豫王竟然藏著如此多的兵刃也是奇特,寧瓊臻一件件瀏覽,最後才停下了目光伸手去取:“二哥竟然還藏著這魚腸?”
“我開初也是不信,但是這些年素家確切有些古怪。據王妃所說,素家的家學皆教誨南齊、北宛兩種筆墨,且一應家屬禮節都與南齊類似,靖國公的幕僚中乃至都有南齊人的存在,各種跡象之下,怕是有些貓膩,值得一查。”
屋子裡寧瓊臻和豫王已經換了話題,“這幾日父皇接連怒斥東宮,卻封了寧珞臻為恪王,二哥覺得這是何意?”寧瓊臻的目光從部下的兵器轉到豫王臉上,聲音猶疑。
剛纔的話給東榆的資訊量實在太大了,女人和清河王較著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從剛纔的對話來講兩人的乾係彷彿非比平常。東榆不是對外一無所知的小侍女,素家和清河王府的膠葛衝突她並非不知,在如許的景象下,女人和清河王又是如何結識的呢?
豫王說得出神,一副感慨的模樣,他在說彆人又何嘗不是在感慨本身呢?卻完整冇有重視到門外正要排闥的素薑手上一僵,幾近將羹湯灑出來,她穩了穩心神,悄悄分開。伏家的權勢王爺那裡有那麼在乎?他不過是想要個嫡子,他用這類體例委宛奉告她?
“既然是秘密,想必牽涉的人該當身份不低。首當其衝的便是南齊的質子靳蘭琦,隻是此人道子乖張,又身份敏感,活在大師眼皮子底下,冇有作案的機會。我倒是記取後宮有個婕妤是南齊送來的,但是宮規森嚴,想遞動靜難如登天。另有钜富沈家,與南齊買賣來往頻繁・・・・・・”寧瓊臻好似絞儘腦汁,非常正視這事。
豫王倒是左手一擋,“三弟,彆的你若想要我毫不鄙吝,可這魚腸倒是不可。”
豫王卻抬手打斷了他,眼神冰冷:“此事我倒是附和曲先生的定見,能有如此權勢又有膽量,恐怕是金陵素家。”
“素家?如何能夠?素氏受皇族庇護,滿門光榮,如此難道自損?”寧瓊臻不甚附和,皺著眉毛。
“二哥也太吝嗇,昔日秦王治國,不愛保正視寶肥饒之地,是以天下平順民氣所向。二哥須得效仿前人纔是!”清河王這話拿豫王和秦王來比,明顯有一種奉承之意,但是他這麼一打趣,倒顯得滿是為了這魚腸劍,分毫不輕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