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池坐在正座上,接過東榆奉的茶,自從謝彧住進了這處素池安排易牙親身購置的府邸,謝彧便藉口腿疾將主位常常讓於素池,素池也未幾推讓,兩人間既是師生又是主從的乾係就這麼持續下來了。
謝府。
素池愣住,揣著明白裝胡塗:“有甚麼辨彆麼?”
“若隻是馮格倒也好辦,隻是自從馮格做了統領,幾近將本來東宮在禁衛營多年的班底換了個遍,東宮與國公那邊的意義是?”謝彧天然長於審時度勢,但是有素池在中間,統統的資訊會變得直接實在。
謝彧點頭,非常不附和:“即使女人和素公子兄妹情深,也不該和國公鬨脾氣。”
素池此次與謝彧的觀點有同有異,“我也感覺爹爹如此幾次實在不當,隻是我人微言輕,大事上不該有貳言。不過殿下的禮品,我是真的不想收,之前擔憂壞了爹爹的事情不得不收,現在這般也算稱了情意。”
素池眸色微動,半晌才說道:“易牙昨日也叮囑我,既然已經在聊城展了技藝,在金陵便是藏鋒之時。”
此次見謝彧,素池感覺謝彧變了很多,模糊有了幾分易牙的溫靜平和,但是這句話纔是他一貫的氣勢,鋒利靈敏,單刀直入。
謝彧也聽聞素池在伏家那邊受了禮遇,原想著以她這般崇高嬌縱的身份,怕是再難登門了,卻不想她對於南喬的體貼一如既往,不過上麵纔是他真正要說的:“這事恐怕大有玄機,長公主既然之前一無所知,諾大的侯府,他們是如何出來的?太子不是如此多事之人,但是豫王也冇有這個動機,府郡主都要嫁入豫王府了,此時出了這等醜聞,也不算麵上都雅。”
素池也不坦白,“爹爹說且行且看,統統安排行動放慢。前日進宮謁見姑姑,趁便趕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該當不太放在心上,隻說了些閒話。”
這個事理素池不是不明白,但是聽在耳中毫不動聽,素淵對於女兒非常寵嬖,素池的封號品級一層層超出素岑,就連府裡的下人也對於素池有些害怕,這類暗裡的小氛圍現在已經難以節製。
謝彧想說自古後代婚事無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是對著素池的失落不甘,他的話說不出口,素池雖不似貴妃普通頤指氣使,但是內心非常有主張。他能瞭解她的煩悶和不快,卻有力回嘴,“國公親身和女人談過了?”
素池酒渦半綻:“那先生用得可有效?”似笑非笑,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