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他目睹滿屋的狼籍。浴室往床邊的地上另有水漬未乾,從保加利亞空運來的紅玫瑰花瓣皺著散落在地上,仍然豔得像血。
“你不驚奇我如何在這裡?”高俊說話的聲音清冷,話鋒當中,刀子般的凜冽。
喬庭深省來時,時候早過了中午。日光被藍色的大海映托得格外明豔,從落地窗直射出去,拂過他裸著的背脊、肩膀。他的手臂從床上耷拉下來。趴著的他從床上醒來時,身上中間的部位蓋著烏黑的被單。
未等喬韻芝開口,喬庭深便先說了起來。他冷言冷語的,撫著蘇妲己的手重柔溫存,可說的話裡卻好似藏了把寒冽的刀,潔淨利落的,殺去了座上統統人的鋒芒。
旅店為新婚佳耦的床上鋪滿了紅玫瑰。
小程目不轉睛地諦視著前麵。一個不留意,他從後視鏡裡看到前麵香豔的一幕,立時又會臉羞得飛紅。
“她還小,”高俊笑回道,“不明白,你如果下來了,那些故鄉夥也不會讓他上位。我們在喬氏個人能待得穩,起首要你的位子坐穩才行。”
“是嗎?”蘇妲己嘴角一揚,“那可說不準,指不定哪天,他也會人性大發呢。”
蘇妲己斜眼看喬庭深頓時要出來了。她湊到高俊耳邊,輕嗬道:“他比你強多了。”
高俊話說的好聽,可冇半點奉承的相,不卑不亢,竟然和喬庭深的氣勢平起平坐。
喬庭深隻挑重點地講,曆述了他近年來為喬氏掙的錢。明上雖說的是算賬的事,內裡卻無不在表示公司的大權秘密全在他手中。若要趕人,隻要他來講,輪不到旁人說話,旁人也更冇資格對他該做甚麼不該做甚麼指手畫腳。
上車後,小程收羅喬庭深的定見道:“是送太太回家,還是先去公司?”
剛入水時,蘇妲己還感覺有些涼。但是遊著遊著,垂垂就暖了起來。再加上頭頂直射下來的日頭。仰看是一望無邊的藍天。往四周眺望,是冇有邊沿的大海。偶爾浮出水麵,蘇妲己竟錯覺到了天國。
蘇妲己忽的從前麵摟住喬庭深,吻他剛颳了鬍子、略有些紮人的臉頰。
高俊淺淺一笑,摟著小程肩膀,徑直朝沙岸外的巷子走去。在路上,他對小程說道:“這裡一時半會兒的用不到你。我們去喝酒吧!”
“直接出去好了。”喬庭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