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鄉裡，是可龍裡，石家村一幫孩童的智囊。客歲四月攛掇著一群七八歲的孩子，在河裡撈了好多魚苗，說那叫‘舀水花’，然後將魚苗放進田塘裡邊，宣稱本年滿村都能吃上魚。”

“氣得老叔當時便將黃荊棍子擺在祖宗牌位前，又加了兩根，隻等上月當作果，如果果樹不活，那就懲罰更加。”

程文應擔憂地問道：“那成果如何？”

“再說司馬君實，五歲發憤讀《春秋》，每日餘學以外，夜裡自加時候攻讀，至七歲而貫穿。又有砸缸救人之智，丹青傳於京洛，雖海嶼邊城，亦知其事。”

“大湖邊有長堤，長堤上是古柳，而他，則是城郊一座寺廟裡的和尚。”

程夫人撲哧一笑：“父親，遠的不說，就說我大宋，現在朝堂之上便可舉三位——蔡景蕃，晏同叔，司馬君實。”

來人是個農夫，出去講道：“太老爺夫人安，二十七娘讓小的給兩位送來一番吃食。”

“《三國誌》說‘衝每見當刑者，輒探睹其冤枉之情而微理之。及勤奮之吏，以過誤觸罪，常為太祖陳述，宜寬宥之。辨察仁愛，與性俱生。’”

程夫人和程文應麵麵相覷，農夫言道：“這是小少爺在莊子上摒擋的吃食，二十七娘嚐了說好，除了史家，還讓給城裡紗縠行，書坊各送一份。”

程文應問道：“誰？”

程夫人蹙著眉頭：“子瞻小時候，常常奉告我他的夢境，在夢裡他餬口在一個斑斕的水鄉大城裡。那邊人文風雅，物候常新，有一個大湖。”

程文應問道：“你是思疑，蘇油也和子瞻一樣？”

第十六章倉舒轉世

程夫人忍俊不由：“那裡這麼好清算，成果老叔被這孩子三言兩語拿住了，說他不公，如果那些柑桔樹能活，他們這頓打不是白捱了？祖宗也不成能跳出來反打老叔一頓。”

“晏相公七歲就能做文章，十一歲舉孺子試，見考題是本身之前做過的，便請官家另考。厥後伴讀，諄諄勸戒，毫不不為當今代筆寫詩，這些都是有記錄的。”

程文應說道：“哎喲給你這一說倒是真像！蘇油他固然年紀還小，但是長得還挺標緻的，就是鄉間孩子，曬得有些黑。”

程夫人也感覺好笑，說道：“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曉得他因何進城嗎？”

程文應說道：“哦？這又是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