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從現在的經曆解纜,就以雲鋼為例。我和你父親先將石炭煉去硫氣,獲得純碳,質地比柴炭精密,是為焦炭。”
下邊則是數字,每一行上還蓋有覈驗人的印章。
蘇油無語:“你說的這個也是事理,不過是最粗淺的東西,如果你說木生火,那我奉告你水也能生火你信不信?光也能生火你信不信?又如土生金,然土亦生鹽,生礬,生陶,生瓷,這又如何解釋?”
程夫人在正在盤賬,和掌櫃翻看賬簿。
蘇油吃吃笑道:“傳言宮中內臣,一個個又白又嫩……”
“如果用石墨陶鍋熔鍊熟鐵,則淬火以後鐵性穩定,如果插手純潔碳粉密封冶煉,則可化鐵為鋼。由此可證,鋼鐵二者所差者,唯碳罷了。”
程文應奇特道:“這又是從那邊曉得來的古怪?”
蘇油恭敬的回道:“去了一趟鐵匠鋪,籌辦弄一套銅尺,銅規。”
蘇油說道:“實在這刀片機能如此之好,還要沾另一種元素的光,不過這話扯得太遠了。對了,你家小娘子喜好兵刃,我早承諾要給她弄一把好刀的,你能搞到綠礬不?”
掌櫃笑道:“江卿世家裡,但是傳遍了小少爺聰慧的名聲,這幾日老夫都聽得如雷貫耳了。”
程文應點頭:“需求多少錢,去賬房知會一聲。”
直到笑得痛快了,方纔說道:“固然幾口豬罷了,當不得一套玉瓷,一瓶永春露。不過國以農為本,賢侄在這稼穡上也曉得用心,挺好,對此後退隱料民會有幫忙。”
蘇油莫名其妙:“都甚麼亂七八糟的!把我的三角板,直尺,都抹上蜂蠟,我帶歸去讓於工加工去。”
石通驚道:“師父長瘡了?”
“然後用焦炭和純鐵河沙異化,再鼓以風機,用高溫火力冶煉。”
蘇油對程夫人笑道:“這帳本,小弟能看不?”
蘇油問道:“嫂子,但是賬目上有甚麼不清楚的嗎?”
石通嘿嘿笑道:“彆人來冇有,師父您來是有的。”
雕版是現成的,直接將雕版翻成泥版,然後用標尺切確畫出豆割線,用絲線切割,晾乾後分離,然後用卡尺切確測量,打磨成同一尺寸。一天下來,一個工坊,便能翻出上萬枚!
反而是老於一家,修補泥碼遲誤些進度。
石通說道:“綠礬未見風時晶瑩剔透,但見風便易碎成末,稅監收到普通會從速運走,估計存貨不會太多。不過幾斤隨便都能搞到。”
掌櫃陪笑解釋道:“是如許,嘉州客商要定一批單羅,總值八十貫,已經付了三十貫的定金,我們現在庫存單羅約莫十五貫擺佈,此次籌辦支出一百貫從成都購入,下月到貨後一併付出給嘉州客商,說好錢貨兩訖,這賬記起來就有些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