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八娘有點不美意義了，悄悄吐吐舌頭：“媽媽，八娘不該孟浪行事，將事情想得過於簡樸。”

從速躬身施禮：“小弟定不負嫂子所教。”

程夫人有些獵奇了，迷惑道：“哦？”

“顆粒都是通過篩子篩出來的，越粗的篩子，篩出的顆粒越粗，越細的篩子，篩出的顆粒越細。”

說完指著盒子裡的粉末說道：“就拿製粉一項來講，除了煉泥和製藥，想來調和水粉妝蜜，乃至製墨都是能夠的吧？”

蘇油對程夫人的見地又敬佩了一層，程夫人對後續的推斷，雖不中也不遠，明睿如此，端是閨中丈夫。

程夫人感喟道：“這當然是錯誤之一，但是不是最首要的。你最大的錯誤，是瞞著翁婿外公，更瞞著父母，你可曉得如此行事的結果？”

程夫人見蘇油明白了過來，笑道：“公然一點就透。小油你要服膺，詩賦，是朝廷取士的門檻；這韻學，又是詩賦的門檻。”

八娘這才悚但是驚：“八娘知錯了，孩兒真冇有想到過這些。”

“篩子實在又由經線和緯線構成，我以縱橫一寸計，三經三緯，能夠獲得一個田字，中間的四個孔洞，就是四目。”

“這門學問，實在不凡。所謂明道致用，庸儒徒知汲汲於前者。我倒是但願你能齊頭並進，相互開導，兩相連絡。這纔是正路，定可行大益於天下。”

兩人承諾了，程夫人問道：“那你說說，製粉和吃如何相乾？”

蘇油說道：“嫂子說的，但是賢人經義？”

程夫人說道：“以小油你的悟性，經義反而是嫂子最不擔憂的。我擔憂的是另一門學問——韻學。”

蘇油還是感覺內心有些冒寒氣，就他這古典文學愛好者的程度，即便在後代讀了一堆豎排版的的冊本，熟諳繁體字不在話下，但是所能矯捷把握的，也不過一萬多個，就如許已經遠超淺顯當代人了。

程夫人轉頭對八娘說道：“還冇說你呢，你可曉得此次錯在那裡了？”

“換到韻部，兩百多韻，排布方纔比較公道。”

程夫人笑道：“不消如此拘束，子瞻子由在我麵前都很隨便的，想說甚麼就固然隨便，孩子們的話，嫂子總會諦聽的。”

蘇油從速說道：“嫂子，是如許的，我曾經想過如何將物質的顆粒按粗細分類。”

蘇油謝過以後，程夫人說道：“小油，人間事知易行難，八娘已經吃了此中的苦頭，你聰明過人，普通的事情難不住，可也有一樣有苦甲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