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十五號瓷片取在手中，擺佈看了看，以瓷做刀，便向桌上的茶杯擊去。

程文應做勢作態，進門就道：“史公，你可遲誤我賢侄進學了。”

白瓷片幾近毫髮無損，隻在邊沿崩了幾個小口。

程文應驚魂不決：“這瓷片怎地如此堅固？等等……你本日如何這等風雅？瓷公雞轉性了？”

這筆錢，充足讓蘇油一步邁入小康了。

史洞修更高興了：“那就更好了。逛逛走，我們現在就走。”

蘇油笑道：“陶坊此後我不參與運營，就以這骨瓷為根本，最多改進工藝和配方，所占三成。詳細的器皿製造和發賣，還由父執和二十七娘來主持，父執你看如何？”

史洞修連連擺手：“那裡那裡，的確是占了大便宜。賢侄這瓷種，堅白程度獨冠天下。光這一份名頭，史家瓷坊必然立名四海，這是甚麼都換不來的。”

有了遊標卡尺和精準尺，老於對套印的切確性非常有信心，獅子大開口要搞出五色套印技術來。

“前日小女傳來賢侄一句話，‘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老朽平生奉為至理。已經將這句錄入族規。”

一撥將石膏煆燒成熟石膏，然後過碾過篩，取細末調成糊狀。

這話聽得程文應直翻白眼，有你這麼妖孽的孩子！

“老朽常日裡憐惜的名聲，多是今後得來，但是在商言商，‘信’之一字，也是老朽圭臬。平白占賢侄便宜，那是毀了我史家立族的底子，老朽斷不會做的。”

教會工人乾這個，蘇油剛跑到紗縠行坐下，喝了兩口水還冇來得及說話，程文應又跟來了，蘇油你還得跟我歸去，史家家主史洞修到訪，有事情與你商談。

史洞修被蘇油繞得有些暈：“呃，賢侄，你為甚麼本身不做？”

因而蘇油連續製出五個倒模，老於如獲珍寶般拿去製版工房精加工去了。

說完將一摞交鈔放在桌上：“賢侄從速收起來，我們再敘他話，老朽，老朽實在是見不得……”

說完將阿誰試片取出來：“程公，看看這個。”

史大抵況恭謹，肚子裡悄悄腹誹，我們對小先生比對你還恭謹好不好。

說完從袖中取出厚厚一摞楮皮紙來：“五百貫交鈔，當易賢侄此方。”

程文應大驚，臟話都飆出來了：“老子的越窯……”

程文應說道：“我看就如許吧，蘇油年紀尚小，遠不是立事的時候。本來賢侄是給我改革印刷術的，成果牽涉出一堆的事情，反倒便宜了你這瓷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