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笑道：“比擬玉瓷出世，晚兩天學習韻律，實在算不得甚麼錯誤。你又不是嬉遊冶蕩，自不必放在心上。有經有權，方為丈夫，不知變通，那是冬烘僵夫子。”

程夫人摒擋完一片花圃，抬開端來，才發明蘇油不但是在發問，還在拿著一支奇特的筆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不由得一愣，問道：“小油，你在乾嗎？”

程文應笑得更加高興了：“這酒可不能那樣喝，當淺斟慢飲，方得真味，快叫上飯吧，賢侄應當餓了。”

蘇油說道：“再比如磁窯，之前溫度不均，輕易殘次，是因為裡邊熱氣上升到窯頂，然後沿著窯璧下來，構成如許大圈循環的氣流，就如同大罐中熬製的湯那樣。”

說完將本子放下，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但是嫂子更多的是歡暢，這申明小油察看入微，能見人所不能見，故而能發人所不能發。”

程夫人正在給一株丹桂澆水，見到蘇油過來：“小弟來了？”

“大師平常見慣的東西，臨到需求處理題目的時候，遐想不起來，而你卻能夠。這就叫——到處留意皆學問啊。”

蘇油想了想，說道：“實在很多事理，很多征象，大家都非常熟諳，就是少了思慮，少了嘗試。比如此次燒製的玉瓷，看似驚世駭俗，實在有理能夠推之。”

八娘不曉得這酒有多猛，看著一杯淨水普通，一口飲儘，頓時被辣得不可，顧不得淑女形象，不斷哈氣：“阿爺……咳咳……這酒好辣……”

蘇油想了想，瓷窯那邊實在能做的事情另有很多，不過到現在表示已經夠妖孽了，剩下的事情，漸漸來吧。

這是另一種學問，蘇油本來就好這個，相互交換起來，收成頗多，喜不自勝。

但蘇油就不信，如此好的學習環境，學習前提，各種好教員加上後代見地，本身的自發精進加上後代花腔創新的炒作營銷手腕，就搞不到一個進士銜！

蘇油說道：“我在做條記，將嫂子講過的內容記下來，得空翻閱複習。”

程夫人拿起本子又當真地看了一遍，唏噓道：“小油，嫂子有些絕望，本來你不是天生宿慧，生而知之。”

蘇油笑道：“恰是。再說煉碳，世人都知，木料能捂燒成柴炭，並且燒出的柴炭，利用起來產生的溫度比木料更高是吧？”

蘇油微微一笑：“察看，遐想，計算，嘗試，總結規律，得出結論。然後存於一心，用之百世。”

程夫人俄然想到一個題目，驚道：“這學問，如果全數彙集堆集起來，是否能夠窮究六合之理？屈子《天問》，揚子《太玄》，皆有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