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非常熱忱:“大人如果不知這算術之法,小生便講授一二。”當下便要長篇大論,不料腹中咕咕作響起來。
高俅豈不知他這當代憤青的情懷?哈哈大笑:“若頓頓如此,本官砸鍋賣鐵也吃不起,何況當今聖上賢明,剋意鼎新,豈能為些許口腹之慾而毀功業?此乃本官運營所得,公費也,特為先生拂塵,歡迎來到東京!本官高俅,忝為發改大臣兼皇發個人都總裁。”
武植按捺住戴德之情,才情泉湧:“小生建議改名為發財票,一來活潑勾人,二來淺顯易懂。這票據防偽需求些手腕,每注二文連這票本都要虧掉,小生髮明一個包子都要七文錢,不如改成九文錢,還可請些商家代售,每注提成一文,擴大發賣,做些誘人的說話大加鼓吹,每日隻售十萬注,製止涸澤而漁、百姓傷筋動骨,當眾開獎,加強可托度,峻厲督察,製止舞弊......如此下來,可保萬全。每日售磬可得九百貫,刨除用度、提成和獎金,約可獲純利四百貫,一年三百六十天便是十四萬四千貫,我朝現在歲入約為一億兩千萬貫,已占萬分之一十二,不成謂不豐......”
武植看此人竭誠,不再推委:“一飯之恩,他日再報。相互交換,談何見教?”
伴計千恩萬謝而去,武植呆傻,喃喃自語道:“大人一餐飯,百姓一年糧。小生食之心傷,不敢下嚥。”
高俅打斷他道:“如何恁的吝嗇!十幾萬貫還不敷一營兵吃馬嚼的,何必設這上限?這防偽技術先生勿憂,九文錢實在太少,本官但願開封府起碼日入萬貫,可設立護財軍,天下各州發行,如此一來,便有錢做大事也!”
武植又說:“厥後那人救了過來,不依不饒,我便將家中房屋賠與他,總算官司體味,卻不知二郎現在死活,心中悲切,大人見笑了。”
高俅對勁道:“如何傳的恁快?”
高俅衝動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公然好使啊!他趕緊扶起武植,熱淚盈眶,說不出話。
高俅開了個頭,嫌肉菜粗鄙,淺嘗輒止,拿著牙簽剔牙。
武植佩服萬分:“大人苦心孤詣,不拘一格為國選材,一曲《青花瓷》看似清雅淡薄,令武植深感明淨得空之高風亮節,名為思念抒懷,實則視天下良材為摯愛!如此求才若渴,連那曹公孟德都冇法對比,小生佩服之至!”
武植一愣,如何要作詩?他思考斯須,答道:“濃綠萬枝紅一點。”
高俅趕緊安撫一番,又道:“公子之才,本官非常賞識,不知可願在本官這裡做個幕僚先生?月俸十貫,管吃管住,一應開消,本官承擔,首要賣力這彩票之事。他日公子榜上馳名,來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