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中堂,這裡暖和如春,王進先去換了衣袍,這纔出來待客,禮數非常殷勤。
高俅心中對勁,神采卻非常嚴厲:“當初你父子街頭賣藝,本官尚是布衣,剛巧路過,便尋到你父母,你卻不知到了那裡,幾番下來也是莫大的緣分,照理說你這條命便是屬於本官,如何自作主張要死要活?本官之言可曾有錯?”
高俅點頭嘉許,內心對勁,又收了一員虎將,非要打的禦值班哭爹喊娘不成!每次上朝,個個鼻孔朝天不看老子一眼,長得帥如何了?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找打!
貳心中一酸,豆大的眼淚撲簌而落,推金山倒玉柱便拜:“罪人王進,不敢光駕大人赤足相迎,更是愧對蘇大人知遇之恩,心中痛苦難言,現在又惹了性命官司,隻求戰死疆場,好去伴隨蘇公!”
燕青畢竟年紀還小,見他未曾記恨,便又活潑起來:“小乙自幼學的吹簫唱曲,到時便給大人獻藝!”
燕青回身便欲投案,王進不允,兩人拉扯起來,唯恐對方偷去。
那燕青感覺這高俅固然氣度不凡,眼睛卻稍顯狹小,不似忠良之輩,隻是微微見禮:“這禍事與王哥無關,乃是小乙一人所為,待告彆了仆人哺育之恩,自會歸咎投案。”
高俅聽得“地痞爛命”幾個字,內心倒是一動:“且慢!隨本官堂中敘話!此事或有轉機!”前次慕霓裳跟丟了人,他就遺憾不已,這王進彷彿命犯小人啊!兩次見他都是同一個石頭絆倒,上天又給了一次機遇,可不能再錯過了!
高俅曉得他的心機,感慨道:“你我年紀相仿,恰是兄弟普通,那裡分甚麼主仆?上天幾次三番的要把你我運氣相連,莫要想不開、看不透,此乃是天意啊!若不嫌棄,我便做你大哥,如何?”
王進還能說甚麼?當下恭恭敬敬的磕個響頭:“小弟嘴笨,不知如何言謝,這一百多斤便交給大哥使喚了!”
高俅大喜,趕緊扶起:“甚麼使喚!說的彷彿大哥圖你甚麼?你我兄弟聯袂,好好創番奇蹟,今後青史留名,纔不負蘇公和這一身本領!上報官家隆恩,下佑百姓安然,做個堂堂的偉岸英雌,豈不妙哉?”
王升老淚縱橫,想到他娘要照顧,隻得退出爭端。
啊!王進傻臉傻臉再傻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甚麼?我冇有聽錯吧?仆人這一等一的豪傑,竟然委身服從這個“昏官”?燕青驚的起家又跌坐,口吃道:“啊、啊?小乙的仆人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