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虎軀一震,麵色烏青的一拍桌子喝道:“你不過是個雜役!竟敢對本官這般無禮!你那仆人盧俊義,便是本官帳下築道營馬隊連長,如何教出你這等不曉好歹的下人!若再無禮,且叫他重重懲罰於你!”
王進還能說甚麼?當下恭恭敬敬的磕個響頭:“小弟嘴笨,不知如何言謝,這一百多斤便交給大哥使喚了!”
高俅心中對勁,神采卻非常嚴厲:“當初你父子街頭賣藝,本官尚是布衣,剛巧路過,便尋到你父母,你卻不知到了那裡,幾番下來也是莫大的緣分,照理說你這條命便是屬於本官,如何自作主張要死要活?本官之言可曾有錯?”
盧俊義、林沖和幾個軍方大佬的子侄均在兩京大道繁忙,傳聞馬道即將通行,作為永武元年的獻禮呈給陛下,不過兩個月多的時候,數萬軍民同心合力,凝集了無數心血,也是功績功高。
高俅喚武鬆去找周侗,扣問築道營節假之事,恰好讓兩人靠近靠近,豈知龐萬陽說他早已去了禦拳館觀賞,恐怕拜師的頭也磕過了!
高俅哈哈大笑,內心卻想起搞個春節聯歡晚會也不錯啊!現在樂隊也有、跳舞不缺,老渣男又帶了兩個門徒和很多歌女在排練,加上本身和這小孩,妥妥的一台歌舞晚會!到底是內部演出呢?還是貿易演出?還是湊趣官家啊?或者合到一起?真是糾結啊!
那燕青感覺這高俅固然氣度不凡,眼睛卻稍顯狹小,不似忠良之輩,隻是微微見禮:“這禍事與王哥無關,乃是小乙一人所為,待告彆了仆人哺育之恩,自會歸咎投案。”
燕青畢竟年紀還小,見他未曾記恨,便又活潑起來:“小乙自幼學的吹簫唱曲,到時便給大人獻藝!”
燕青最恨彆人欺他年幼:“我乃是HB玉麒麟盧員外的常隨,姓燕名青,人稱燕小乙的便是,本年已經十五,若再叫我小孩,莫怪我翻臉!”
高俅大喜,趕緊扶起:“甚麼使喚!說的彷彿大哥圖你甚麼?你我兄弟聯袂,好好創番奇蹟,今後青史留名,纔不負蘇公和這一身本領!上報官家隆恩,下佑百姓安然,做個堂堂的偉岸英雌,豈不妙哉?”
高俅見他決然,又生一計:“你無需如此,一身好工夫得來不易,等閒喪命實在不值。若說這報恩,恐怕你家三口三輩子也還不起本官。你母親被那鄭椿救治,便是本官安排,現已病癒,正在那萬安堂等待你安然返來!”
高俅一顆滾燙之心冷了七分,王進看這院裡天寒地凍,不忍凍壞高俅,倉猝呈上百大哥參便要告彆:“罪人見得恩公,雖死無憾,惜卑職命苦,無緣酬謝,來生定當執鞭墜鐙,以報再造之恩!王進在牢中,多蒙丘司令照顧,這便要去那邊謝恩,恐永不複返,求高大人儘力助王進戴罪殺敵,願以死報國,不想一身技藝抵了那地痞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