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政猜獲得他為畢生的政治抱負不能發揮而抱憾,搜肚刮腸一番後嗟歎道:“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比方範文正公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不朽之豐碑,不求儘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千古流芳,死而後已。”
蘇軾笑完,俄然感慨道:“吾已老矣。”
尼瑪!都是老狐狸啊!麵醉心不醉,看我出洋相,就連蘇軾都撚鬚而笑的等候著。
我了個槽!米老頭你喝多了吧?此題目之難度已經上升到龐大的國際交際專業技術層麵了,是挑釁?挑事?還是教唆誹謗?還能不能鎮靜的喝酒了?還讓不讓高興的溜鬚拍馬了?
嚴政自知身份寒微,想起當初請導演用飯的場景,趁機又告個罪,從紅頭巾鬚生起一一敬酒,大膽結識。一圈下來,嚇得滿頭大汗,幸虧汗青課還未都還給教員,這幾個大人物如雷貫耳,均是泰山北鬥般瞻仰的存在。
嚴政也醉的有九分半,不過宋朝的酒對他來講也就普通米酒的度數,加上超凡闡揚,倒是最復甦的一個,看著幾個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大牛醜態百出,感到豪情萬丈,心潮彭湃的唱了一首劉天王的《中國人》,不知何故,大師紛繁嘔吐而眠了,真讓他有明珠暗投之感,本身仿照的腔樸重足,真不懂賞識!
入得正堂,見數人圍坐酒桌,嚴政不知禮節,忙學電視上的模樣哈腰作揖告罪,蘇軾佯怒:“半夜狼嚎,現在方起,姍姍來遲,定要重罰!”
嚴政目睹在坐之人儀表不凡,皆非庸碌之輩,麪皮不比宿世,臊得耳根通紅,正欲謝過,蘇軾把酒碗一放,瞪眼道:“若論丹青,某自愧不如,要說識人,便當仁不讓。小嚴,你且放開拘束,教晉卿心折口服。若不叫我滿足,便罰你睡到柴房。”說完,幾人朗聲大笑。
隻見這副皮郛皓齒硃脣,微有髭鬚,膚白髮烏,眉分八字,炯炯有神,器宇也算軒昂,稍有不敷的是這雙眼睛略顯狹小,有失陽剛之美,反添陰柔之氣,不過這是他本身美化過的,彆人一定承認。
嚴政利誘不解,蘇軾領悟,點到:“昨夜之狼嚎,可出自你口?本日晌午,換個掃興曲藝罷。”
嚴政臨時竄改幾句,有稍許跑調,覺得白搭苦心,對牛操琴。哪知音樂不止冇有版圖,也可穿越時空,加起來好幾百歲的一群鬚生,眼角模糊閃亮。
不料頹廢流老頭米芾乃是狷介之人,最見不得這等趨炎附勢之徒,數碗酒下肚,話也多了,指著嚴政問道:“你既說這一桌個個是絕代奇才,這個堪比王右軍,阿誰賽過閻立本,左一個不遜李杜白,右一個比肩韓柳歐。前朝之人不說,在坐幾位詞為誰雄?書為誰最?畫哪家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