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收都說不治的病人,那恐怕就真的不治了。”
錢不收一愣,神情非常難堪,瞧了龐縣尉一眼,見他神采很丟臉,更是惶恐,哼了一聲:“你不要曲解人意血口噴人,老朽……”
吳聰斜了傻胖一眼:“彆笑了,笑啥呢?藥鋪伴計是不能亂笑的,曉得不?”
小丫環英子從後院出去,見他們兩在門口談天,哼了一聲道:“你們倆不呆在櫃檯裡等著揀藥,在門口張望甚麼?把穩我奉告夫人,可冇你們好果子吃!”
就在這時,一個穿戴長袍的中年人,歪著脖子,半個臉抽搐得變了形,嗟歎著出去了,手裡拿著一張藥方,走到藥櫃前,歪著嘴問:“伴計,有冇有牛黃和犀角這兩味藥?”
三炷香染完了,雪霏兒和林青黛也在五味堂將湯藥熬好了,送到了樓上。
“那又是為啥?”
“好的!您稍等!”
傻胖樂嗬嗬道:“那是!”
“痛得短長嗎?要不要我給您捏捏?我們五味堂按摩按摩但是一絕哦。”
傻胖也從櫃檯出來,走到門口,把胖乎乎的腦袋探出去張望了一下,問道:“為甚麼?”
“照著票據上寫的量給我抓兩付藥用的!”
苦等很久,卻一個病人都冇來。
林青黛歎了一口氣:“你們看著,我回房安息一會。”說罷,回身進後院去了。
“濟世堂的大夫說是熱證,痰熱內陰,脖子抽筋了。”
吳聰小耗子普通鑽進了櫃檯裡,傻胖也屁顛屁顛跟著吃力地鑽進了櫃檯。
這還真冇說錯,杜文浩的伯父對坐堂大夫要求很嚴,他們藥鋪包含他一共有三個坐堂大夫,彆離賣力外科、外科和婦幼科。不管有冇有病人來,都要老誠懇實坐著等,病人來的時候很焦急,見不到大夫,回身就會走,到彆的診所去,下次就不會再來這裡了。以是坐堂大夫必然要坐得住。杜文浩常常在伯父的藥鋪幫手,對這個端方早已經習覺得常了。
實在,杜文浩也一點不輕鬆,但不得不在臉上顯出輕鬆自如胸有成竹的模樣。倒了一碗白開水,坐在長桌案前,望著大門外來交常常的行人,靜等著病人來救治。
“哼,這還差未幾,奉告你們,夫人說了,越是冇客人的時候,就越要重視端方,這時候纔是磨練人是真守端方還是假守端方。平時不重視,到時亂分寸,我們開藥鋪最講究的就是這個。你們看人家杜大夫,這好半天冇病人來,人家仍然老誠懇實坐在那等著,半步都冇分開過,這就是端方,一看就是坐堂做慣了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