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闊莫將軍神采一正道:“此乃陛下親口承諾的,難不成元帥也不遵陛下之命麼?何況小王爺勇猛有才,陛下寄予厚望。”
“射!”
“夏人退了!”李響看了看他道,“卻不知要俺何時脫手?”
他剛跑出未幾遠,便見到了那李純平倉促而來,對他倉猝道:“方纔火線使火把打來信號,第三次進犯便是要直取南門,我等做好策應籌辦。你且叮嚀李響去,休要半途變了心機。如果不從,儘管將彆人頭來便是!”說話間,手驀地往下一劈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李響橫了他一眼,方纔歎道:“城頭之慘烈,平生僅見。俺尋了好久,才見到武二兄弟,鄭家兵――唉,鄭家兵完了!”
“如此當好!”季玉先前吃了李響的冷言冷語,聽聞此時,不由大喜。停了一停又笑道:“那廝現在如何了?”
“步軍在前,儘力攻城。馬軍在後,聽後號令,直殺入渭城南門。待城門翻開,一起衝殺,殺入宋人中軍帥府。擒拿種師道!”
公然過得未幾時,夏人打擊撤退下來。城樓之上,又是宋軍一陣喝彩之聲,隻是這喝彩聲較第一次已然弱了很多。想來著顛末連番苦戰,早已然是筋疲力儘了。
“是!元帥!”那啟台吉可恭敬的道歉,卻又兀自忿忿不平的瞪著那闊莫將軍。
“鄙人免得!”李響忙承諾一聲,精力頓時一震。
“急甚麼?”季玉點頭道,“此事我也做不得主,還得服從行事!”
種師道親身登上了城樓,目睹得前麵呈現了繁星普通的火把點點。密密麻麻彷彿看不到絕頂。他不由喟歎了一聲,對那姚平仲道:“隻怕此乃存亡之戰矣!”
嵬名察哥不由點頭道:“闊莫將軍,宋人尚能再戰。隻是將此事托於渭城一地痞之手,恁地不是兒戲?”
季玉忙笑道:“我不過問得一問。你我繁華便隻在本日了。還是謹慎些為好!”說罷就要上城樓去看,卻見那李響對他瞋目而視,不由止住腳步,對李響笑道:“不若大官人去看一看。”
“如此更好,省的有人盯在一旁,礙手礙腳。如此我等更加便宜行事了!”季玉點頭,走了幾步,隻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忙又折回對那李響道:“你可曾肯定為種相公召了去?”
“夠了!”那嵬名察哥不由怒喝一聲道,“軍中豈能這般疏忽軍紀?”
“你儘管寬解!徹夜必定在此攻城,也定然會遵循事前商定。”嵬名察哥麪皮神采不動,然後揮手道,“闊莫將軍不如一旁靜候佳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