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休得憤激!”麻三嘿然笑道,“現在之計,莫若大官人重新定個戰略。好取信於那武校尉,然後趁此機會,提出服從種師道調遣的話兒來!”
武二不由點頭笑道:“哥哥恁地多心了。”
“這個――”武二低頭沉吟。
“你還敢說?”李響怒道,“若不是你等這些夯貨,哪能使得這武二起了狐疑?如果存了狐疑,俺說話,他還能聽得麼?如果壞了事,須與俺無關的!”
李響神采一緊,強自平靜,勉強笑得一笑道:“恁地如此多心?信不過俺,卻不如讓俺也辭了這軍中之務,以免壞了兄弟交誼!”
武二不由點頭道:“哥哥恁地信不過俺了?”
麻三承諾一聲,便忙忙的去了。
“此乃危急時候,相公天然能夠專斷,莫說你鄭家兵,便是這渭城一人一物,也得服從調用。”龔召兀自不平氣,聲音也垂垂峻厲起來。
“哥哥但是要這些人一起投了鄭家兵?”武二目睹得李響領了六五十人過來,說是要當兵,不由皺起眉頭道。
武二大笑道:“俺領的但是鄭家兵,不是種相公西北軍。朝廷可曾出得一文錢與我家哥哥?如果冇有,又憑甚麼變更我一兵一卒?”
“多謝武校尉!”那六五十人齊聲叉手伸謝,倒也一片劃一。
李響不由氣急廢弛道:“卻不是俺要這等說話。隻是俺感覺這大官人說的甚是有理。城破家豈能安?莫若留下百十人馬保護,百十人馬在此,任誰也不敢等閒來犯,何況成忠郎在渭城之名,哪個敢如此衝犯於他?如此,便可使其他人等隨這位大官人去保護城池。一來可保全了成忠郎家小,二來也不違背了相公的均旨,三個替成忠郎全了忠義的雋譽!”
麻三笑道:“這個輕易!”說罷,便附耳在李響旁,如此這般的說出一番話來。李響聽了,不由神采變了幾變,遊移道:“這般也使得?”
“鄙人麻三,本來是李大官人的兄弟,故此一心要投奔過來,也好與李大官人有個照顧。還望武校尉成全則個!”那男人忙道,“方纔不敬,還請武校尉包涵!”
“皆是俺的兄弟,渭城裡的閒人罷了!”李響故作輕鬆的笑道。
武二斜著眼看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何人?”
“莫非這些夏人要在夜間攻城?”姚平仲不由吃了一驚。
種師道道:“雄師一到,白天舉兵攻城,如果白天不堪,便改成夜攻,此乃常法,若你為夏軍統帥,又要出其不料,你待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