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廝――”張保指著鄭屠，駭得一臉慘白，卻又說不出來，又懼鄭屠威名，更不敢脫手。一時候不知如何是好！

張保聞言，不由大驚失容，忙道：“豪傑莫急，俺伉儷二人倒是好人。也久聞鎮關西大名，內心敬慕的緊，看在江湖同路份上，好歹揭過這場就是！”

“快，快攔住他！”鄭屠道。

那張保頓時變了神采，瞪著那鄭屠道：“當真不肯放過俺伉儷？”

張保忽地大呼道：“那孟州道十字坡的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孃兩個，俺也是認得的。倒是俺家的遠房堂親，你要尋他何為？”

“你定要殺我？”張保也橫了心機，跳將起來，將他渾家也扯了起來，提起環首刀，衝那鄭屠道：“說不得也要拚一拚的。”

張保倉猝叫道：“不敢叫豪傑動問，也殺了三五十人。”

張保怒道：“交由官府措置，卻不如一刀殺了俺！”說罷，一刀就砍了過來。

鄭屠看了看他，搖點頭道：“你伉儷二人手中有刀有劍，他殺吧，鬼域路上，好歹能做個伴兒，也不至於孤傲上路！”

鄭屠點頭道：“俺也不殺你，隻將你交由官府措置就是。”

鄭屠看了看那掌櫃的點頭笑道：“說與你又何妨？俺便是渭州喚作鎮關西的鄭屠。你又是那裡人？如何做得這活動的？”

李響聞言，便瞧了瞧鄭屠。

那掌櫃吐了一個勢，逼得李響後退幾步，本身忙跳出圈子，與那婦人站在一處，瞪著鄭屠等人道：“你等是哪路的豪傑豪傑？”

李響並不斷下，徑直出了門，未幾時，便手裡提了一個渾漢返來，他渾漢驚懼驚駭，見了鄭屠忙叩首道：“豪傑饒命，不乾俺的事，都是這伉儷二人逼勒的。平常過往客商，便是見一個死一個，來兩個剮一雙。如此以來，隻怕也有百十人了！”

那掌櫃的看時，倒是本身渾家，便道：“可查探的清楚了？”

女子回身看時，倒是那鄭屠立在那邊，對著她笑，不由喝道：“你這廝調戲老孃！”一言未畢，一刀就朝著鄭屠砍了過來。

“本日但是幾隻肥羊！”隻聽得門口一個聲音咯咯直笑。

鄭屠道：“俺且問你，你在此處殺了多少人？”

那掌櫃一聽，頓時大驚，又經不住問道：“你便是那豎起豪傑碑，大破夏軍的鎮關西麼？”

此時便聽得一聲骨碎的聲音，又聽得一聲殺豬也似的叫聲。那婦人一隻手軟軟的垂了下來，旋即倒在地上翻滾嚎叫。

那掌櫃倉猝扯了兀自忿忿不已的婦人拜倒道：“小人名喚張保，慣於耍刀弄槍，江湖上也有個外號，喚作鑽地鼠，這婦人便是小人的渾家叫做袁秀，出身在武師家裡，也學得一些拳腳，小人暮年在江湖上闖蕩，現在也倦了，便在此地開了個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