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曉事,俺家姑爺說能買便是能買,不出數日,定然成事。”陳誠懇有些不耐煩起來。
“老爹且慢行!”卻又一個老夫出來,拖住陳誠懇的袖子道,“這遭瘟的小牲口,不曉得好歹,老爹彆往內心去。”
這日天正酷熱,那陳洪行了一個時候,看那日頭正高起來,身上俱都熱起來。他常日裡如何吃得這般的痛苦?一麵緩緩的策馬而行,一麵罵道:“鄭屠那廝,遲早必報此恨!”
老夫一句話落下,其他世人都轟然點頭道:“這話時正理,老爹不管如何看顧些則個。”
陳誠懇回的家裡,隻將方纔鄉親鄰裡之間的事如此這般的與鄭屠說了。鄭屠不由點頭笑道:“辛苦老爹了。此事若成,也少不得老爹的一番功績。”說罷,又從那包裹銀子的布包裡取出幾錠銀子,莫約五十兩,遞與陳誠懇道:“些許銀子,老爹買些酒肉果子吃罷!”
陳誠懇再三推讓不過,便將那銀子兩手拽在手裡,嘲笑道:“謝大官人。”
陳誠懇昂頭嘲笑道:“你等不信,俺現在也未幾說就是,何用多言?”
“這等事,豈是做的假的?”陳誠懇嗤笑一聲,昂開端道,“也罷,不與你等說了。俺還要服侍俺家的姑爺去。說不得這莊子,過不得數日,便要改名換姓是也!”說罷,擺了一下衣袖,揚長而去。
世人頓時沉默。
綠珠在一旁頓腳道:“老爹儘管這般風雅,這些銀子還不是落到俺家哥哥手裡,送與那賭坊裡了,哪得甚麼用處?”
“爹爹,莫不如我聚齊莊丁,照顧兵甲,直入那陳誠懇家裡,將阿誰望八一刀砍了便是。”陳洪亦憤恚不過,儘管在廳事裡號令起來。
世人聽得那老夫如是這般,俱都悚然。當下又群情起來。天然也有不平氣的,出來號令。那老夫點頭道:“休要鼓譟出聲,此事定然如那陳老爹所言,不出數日,便有成果。何不忍耐一些?如果那鄭屠果然得了這個莊子卻有待如何?”
次日一早,那陳員外便將休書一封並百兩銀子一併封號,交與陳洪道:“這趟事,你卻親身走一遭,見麵隻稱世叔便是。好生將此事與他說來。如果他應允了。此事便成,如果不該承,儘管將禮品送與他,不說多話,儘管返來就是,我自有事理。”
“噢——”眾鄰居越來越多,堆積在一起,隻聽得抽了一口寒氣。
“胡塗。這些莊丁頂得甚麼事?”陳員外痛斥一聲道,“現在這廝也算是有勢有力,如何耐得何他?不見當日那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