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翻身上馬,將偃月刀挽在手中,對魯智深道:“如此,便獲咎了。”
世人睜眼看時,卻見那鄭屠與塵煙當中,以偃月刀杵地,一手叉腰,端的是猛不成當之氣勢。不由得都微微有些失神。
鄭屠說罷便將那刀挽在手中,跳到了場子中,舞動起來。
“休要再說甚麼提轄官人。”魯智深不由喝道,“你倒是歡愉了,俺卻平白的丟了這提轄的官職。還落得在五台山做了和尚。如果你這廝再輸給了灑家,也不要你怎地,也隻要跟著灑家去五台山做幾年和尚就是,也好發發俺的悶氣。”
這一刀劈來,卻要多大的力量,才氣將這巨石一分為二?便是那魯智深也驚得呆住,即使是再有好強鬥狠的心機,也不由得冷了下來,收起了架式,歎口氣道:“你這廝,恁地便這般的力量。灑家也自誇力量甚大,不將人放在眼裡,現在倒也見地了。”
那魯智深話音剛落下,便聽得那邊“哢嚓”一聲悶響傳來,世人不由扭頭看時,卻見方纔那鄭屠刀劈的那塊巨石,便在這時,轟然的裂成了兩半,此中一半,轉動了幾步這才停下。見此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出聲不得。
“我家兄弟,喚作武二的。”鄭屠對著魯智深另有些敬意,便答話道,“吃提轄官人笑話了,隻是本日隻談比試之事,如果端的再敗給了提轄官人,甘心聽憑發落就是!”
幾位寨主也是拊掌道:“都頭好技藝,端地好力量!”
目睹得那刀捲起一陣風,“嗚――”的一聲在人的耳畔作響,那刀在日頭下閃出幾點寒星,迅猛的往下劈了過來。
“好刀!”武二先忍不住,鼓掌大笑道,“哥哥端地又長進了很多。這般技藝,何人是仇家?”
鄭屠感受有些輕了,卻又不好多說,本來也是本身想得差了。這宋時的冶鐵,如何比得後代八百年以後?如果上好的鋼,倒也能夠增加些重量,能將偃月刀打成這般模樣,也算是用儘了心機。是以點頭笑道:“不敢怪四寨主,如此也使得了。”
魯智深暗叫一聲不好,想要跳出圈子,卻又來不及挪步。隻得將那鏟子一橫,便聽得金戈交鳴之聲,便如一絲銀線兒般,嗖地一聲,就直竄到了雲端。
魯智深這才曉得,本身比拚力量卻不如鄭屠,卻又不敢跳出圈子,儘管貼身遊鬥起來。這魯智深之前鬥狠,那裡鬥得這般的悶氣?不敢比拚力量,倒是將他憋屈壞了。隻是現在力量比不過,隻得這般的纏鬥,兩人轉眼便鬥了十來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