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點頭,沉吟了半晌方纔道:“如此,我便試為道來。”
“以後又如何?”
“卻又叫鄭哥哥如何自處?”季玉不動聲色,補了一句。
季玉點頭道:“哥哥想得全麵,諸位兄弟天然諒解。”
“其他諸位兄弟如何?”宋承貴看顧了一眼大廳內。
“有理!”石仲也點頭答允道。
“如果宋哥哥不該承此事,俺等如何措置?”石仲不由瞪眼道。
宋承貴驚奇道:“這又如何提及?”
當下便拉了史通義、武二一起,尋了個隔間,叫嘍囉們端來酒食,幾小我做了一處,各自使大碗曬滿了酒,魯智深隻道了一聲“請!”便將那大碗舉起,一氣兒灌將下去,又用袖子抹了嘴,暢快道:“還是如此吃酒歡愉!”
卻說那宋承貴單單留下季玉,進了偏廳,號召坐了下來,這才皺起眉頭道:“此事方纔六弟也見著了,一聽得招安二字,其他兄弟,皆是麵露憂色。我內心躊躇,隻不過為諸位兄弟前程計算罷了。方纔你在廳中並未表白態度,是以特留下來相問。”
“這個——”忽地那坐在上首的宋承貴插言道,“如果能保全的諸位兄弟,又是自家兄弟,誰做的首位,又有甚麼乾係?”
“此事輕易,”季玉點頭道,“早聞鄭家哥哥練習得好士卒,你道他便隻是關照莊子的麼?”
“不過交友江湖豪傑,強大盜窟,立名立萬罷了!”
季玉不由點頭笑道:“哥哥恁地孔殷。”因又轉頭對宋承貴道:“現在之計隻在招安與不招安之上。”
魯智深豁然站起家來,將一碗酒吃了,將那酒碗兒隻望地上一摜,“啪嗒”一聲摔得粉碎了,喝道:“如果顧及兄弟交誼,宋哥哥如何敢推讓?如果不顧兄弟交誼,俺現在卻將話說到此處,便是投了三弟也無有不成。卻不能吃三弟討了小種相公情麵,卻使得他為俺等背了惡名聲。”
史通義說的油滑,宋承貴如何看不出來,他乾咳了一聲,便又對著那季玉道:“六弟,你夙來最有主張,且說出你的一番設法來。”
“如是小弟便大膽了!”季玉點頭,便抬眼看著宋承貴道,“哥哥當初入拉起盜窟,所為何事?”
“也隻好如此了!”石仲漸漸坐下,又自顧篩了一碗就,吃了,悶聲不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