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也儘是驚奇,隻道這鄭屠隻不過一屠夫罷了,雖有些勇武,那裡便有這般的本領?瞭望之下,另有三員將領隨他以後前來,此中一人是認得的武二,其他二人倒是不熟諳的。心中暗道:隻怕這二人中便有曉得行陣之人,隻是這般的人物,如何肯與鄭屠做了一處?
史通義忙打斷他的話頭道:“哥哥莫要狐疑,俺想來,隻怕是鄭哥哥的兵馬,並無甚麼關礙,儘管放心行走就是!”
眾嘍囉聽令,不敢再大聲鼓譟。隻是隊形稀稀拉拉,全然冇有行列。季玉雖死力清算,爭奈常日裡未曾練習,即便是趕上打劫火併之事,也多是一擁而上,群毆群架,那邊有這般的端方?目睹得不能成行,季玉也非常無法,對宋承貴苦笑道:“哥哥,不是弟不經心,隻是常日裡懶惰慣了,那裡做得成這行伍陣列出來?”
“啪嗒!”一聲,史通義也將酒碗摔了,兩人相對哈哈大笑。
魯智深並史通義也同時大笑起來,策頓時前飛奔。
正各式思惟之時,便聽得耳邊一聲喝彩,倒是石仲正大笑道:“卻想不到鄭哥哥親身來迎。俺也迎疇昔便是。”說吧,一夾馬肚,飛也似的朝著鄭屠奔了疇昔。
“報——”忽地一名探子飛也似的本來,對鄭屠大聲道,“稟保義郎曉得,那五嶺峰受了招安人馬現在已然下山,莫約二十裡之地。”
宋承貴點頭。隻是心中兀自有些驚奇不定。他本來也是個豁達的男人,隻是因為這招安的事,攪得他落空了心神,故此心中不安。患得患失,好不煩惱!
鄭屠聽聞此言,便豁然上前幾步,大喝一聲道:“諸將兵聽令,列行軍隊形,且隨某前去驅逐五嶺峰諸位豪傑去也!”說吧,跳下台子,翻身騎上親兵早已牽來的馬匹,隻聽得一聲“駕”,便見得鄭屠已然是策馬飛奔而去了。
“必不負兄弟也!”鄭屠點頭承諾道,“此番隻為與夏人爭鬥籌辦。再多些光陰,夏人必挾大勝來犯,某當領鄭家之兵,抖擻抗擊,以全某保家衛國之心。”
呼延勝聽得,不由眉頭一挑道:“保義郎,是否要以戰時陣列相對?”顯見得他並不放心這夥受了招安之命的能人。
“鄭哥哥,一貫可好!”石仲待馬奔騰的近了,一勒韁繩,止住去勢,衝鄭屠大聲笑道。
次日一早,鄭屠叮嚀軍士,排起步地,全軍嚴整,盔甲光鮮,刀槍敞亮,嘩嘩的隻耀人之眼。鄭屠又在軍中打了個台子,本身在台上等待。那史進、武2、呼延勝彆離兩邊。但見旗號獵獵,蕭殺莊嚴之氣頓時充盈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