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不由點頭道:“暫不明朗,寨主哥哥們儘管要俺下山,隻說這等嚴峻事情,要商討了再說。天然也托了俺與保義郎說一聲兒,如果保義郎到了山下,先儘管安營紮寨,最遲不過明日一早便有答覆。”因又迷惑道:“如果那些寨主哥哥們不從,保義郎豈不要與兄弟兵器相見?”
“保義郎聞風而改,自是鄭家兵之福也!”呼延勝忙叉手一禮,顯見得他也見好便收,毫不打蛇隨棍上,再對鄭屠指手畫腳一番。
次日淩晨,軍士埋鍋造飯結束,飽餐一頓,拔營而起。半日行軍路程,便可至那五嶺峰下。忽地前麵倉猝趕來一騎。武二當即止住軍隊,打了個手勢,但見兩旁飛也似的奔出十個馬軍士卒,各帶弓箭,一左一右朝那飛奔過來的騎士圍攏疇昔。
武二笑道:“替哥哥辦差事,天然要先行一步。現在另有緊急的事情與哥哥說,且先告彆,再來敘話。”也不待史進應對下來,便策馬而去。史進在後大聲叫道:“兄弟要以軍職相稱,切切!”
呼延勝忙止住腳步迴應。待聽了口令無誤,那遊哨方纔拜彆。呼延勝自是對勁,這些士卒不以本身為軍中將領便悄悄放過,天然得自自家對士卒嚴格要求。內心天然也有一番思惟,這鄭屠練習如此精兵,隻怕是要在疆場上博個好功名的,一念及此,心中天然升起些許豪情來。
呼延勝便再不躊躇,翻開營帳,進入營中,公然見那鄭屠坐在案幾前,案幾至上擺著一副輿圖,見呼延勝出去,鄭屠忙站起家來,迎上前笑道:“來來來,一起坐。”說罷,拉著呼延勝坐在案幾之前道:“恁地這般夜裡,也不睡?”
遠遠見得那中軍帳中,燈火還是,不由信步上前,站在帳門口,朗聲問道:“保義郎可曾睡了?”
鄭屠領兵一千五百兵自鄭家莊解纜,自留五百兵士與吳之敏,叫他安守本莊。雄師解纜,行軍嚴明,史進在前,領軍向前,鄭屠自監押中軍,呼延勝居後,並監押糧草。雄師緩緩而行,不疾不徐。至晚間,距五嶺峰不過五十餘裡。鄭屠叮嚀安營紮寨。
呼延勝細心察看了一番,俄然點頭道:“那雷公山也曾有聞,保義郎現在令人探知動靜,天然是要知己知彼。隻是地形如此,便是要強行攻打,隻怕還是要折兵損將,便是拿下了,也得不償失,某現在思之,莫若引蛇出洞,巧設伏兵,圍而殲之纔好。”
魯智深並史通義一同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