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種師道不由抬眼看了看種溪,嘿然道,“你倒是交友得好人才,那鄭屠有如此見地倒也不希奇。這些光陰瞧他作為,倒是個曉事的人物!”
;
鄭屠忙道:“此乃某敬慕相公日久,目睹得又逢多事之秋,便想要為相公分擔一些零碎之事,故此纔有如此一說,倒是某大膽了,不曉得天高地厚!”
“恰是!”種師道點頭道。
種師道不由點頭而笑道:“如此,我曉得了,明日見了再說!”
如此又過得數月,鄭家莊相安無事,倒是小種相公這些光陰不得安逸。大觀二年西夏叛將李訛移領投宋後領萬人複叛歸夏。政和四年,李訛移率西夏軍數萬人攻定邊軍。天子大怒,命命童貫為陝西、河東、河西經略使,發重兵反擊。五年春,童貫謀取淨水河北界與卓羅城,遣熙河路經略使劉法領步騎十五萬出湟州,秦鳳路經略使劉仲武領五萬兵出會州,自率中軍於蘭州策應。劉仲武至清河界,築城留兵屯守。劉法於古骨龍擊敗夏軍。玄月,劉仲武、王厚彙合鄜延、涇原、環慶、秦鳳諸路軍攻臧底河城,大敗而還。喪師萬餘。西夏軍乘勝反擊,大掠蕭關。
“可要對四周能人用兵?”種溪又問。
種溪見父親發怒,早已慌了**分,縮了縮脖子,憋了氣,方纔低聲道:“父親猜得對,兒子不過是替那鎮關西鄭屠問罷了!”
鄭屠大喜,忙道:“如此便多謝了!”說罷,隻說的一聲“來人,將那什物抬將上來。”
“他如何問起這些事來?”種師道心中大怒,這鄭屠僭越如此,心中已然將鄭屠平日形象打碎了一地,此人是何用心?
“哦?”鄭屠前廳裡接著了種溪,聽聞此言,不由點頭笑道,“如此還要多謝衙內了!”
鄭屠見種師道坐定,忙忙的起家叉手問候道:“見過相公!”
種師道回到後衙,卻見那種溪倉促而來,見了種師道忙道:“父親,但是有戰事將起?”
種師道不由笑道:“你也算是小子之友,禮數倒是有,隻是不要過分全麵,顯得生分了一些。”
見那鄭屠拜彆,種師道不由麵露淺笑。早有屏後轉出一個智囊模樣的人來,對種師道笑道:“相公卻不是賣了這廝一個好大的情麵?”
眾將領轟然服從,各自告彆,服從行事不提!
鄭屠忙應了,領了命,也未幾說半句,便告彆了歸去。
自鄭屠得了十萬貫生辰綱後,隨即招兵買馬。又因鄭屠得了官職,朝廷自有田產賜賚,隻是現在地處西北,那裡來良田?鄭屠倒是去尋了小種相公的衙門裡哀告。那種相公隻是笑道:“現在這邊疆之地,哪得甚麼良田,何不學本城有爵有職的縉紳,開開荒地,如此兩廂便當,可好?如果依得我,朝廷撥與你五百畝之地,我便允你墾兩千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