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戰事吃緊，隻怕還是要儘起你鄭家兵了！”種師道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

未幾時，便行到了內衙，龔召自使鄭屠在內衙廳裡坐了，又叫人捧來茶水。又告了聲罪，自去內堂請種師道去了。

鄭屠不由點頭表示，隨即便笑道：“某成忠郎不過是正九品的官兒！這個我天然曉得。現在某說的確切要聽誰的號令行事，卻不好閒說這般話來！”

“相公如何這般待他？”龔召點頭苦笑，“此人雖有有些名聲，但如此聽任畢竟不當，何不嚴令告誡，使他聽令就是！”

鄭屠忙謝過，坐了下來，恭敬有加，隻等聆聽種師道說話。

“如此卻不如販子厚利普通了？”

種師道忙笑道：“坐罷，休要拘束。”

卻說鄭屠回到府中，不由暗笑不已。自家本來就要出兵護莊的，現在種師道所求，不過也是如此，並無掉他之兵去渭州城內死守的意義。現在又平白的多得了他很多的糧草兵刃東西。的確就是隻賺不捨的買賣心下對勁不已。

“現在某招兵買馬太快，賦稅日趨見底，便是那兵刃東西也多有不敷，如果相公見憐，還望撥一些與某，定然感激不儘！”鄭屠故作難堪的模樣，皺起眉頭道，“實不忍將士徒手與殘暴之夏人相搏！”說罷長歎短歎起來。

種師道正一身常服，正坐在春凳上看書，也不昂首，隻道：“可與他說了些甚麼？”

“哦？”

鄭屠忙行禮笑道：“你乃是高朋，倒是某怠慢了！”一麵引他坐下，又喚了丫頭奉上好茶來。

“哦？此事也略有所聞，當初隻道是一種租田的體例，換個詞罷了。卻不想另有這般的主張在內裡。”龔召不由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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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屠正在廳內等待，俄然間龔召上前來，身後便是一身常服種相公了，忙起家叉手見禮道：“見過相公！”

“如此卻落了下乘了！”種師道笑道，“此人若要貳心甘甘心為你做事，隻怕要許些好處了。”

“如此才氣為某所用！”種師道大笑。

“見過成忠郎！”龔召恭敬有禮，見了鄭屠忙起家施禮。他不是官身，卻有功名在身，是以也隻是一禮罷了。

種師道不由好笑，便道：“至於聽誰之令，本日臨時不說。”

“鄙人誠惶誠恐，既然是相公呼喚，自當就去！隻是簡慢了高朋！”鄭屠起家道。

“不敢，與相公西北軍想比，不過是螢火比擬與日月。”鄭屠不動聲色。

鄭屠遲疑了一回，方纔下決計道：“如果兩軍共同，卻不知某聽令於張統製，還是張統製服從與某？若不事前商定，隻怕政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