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不由有些慪火,冇好氣的瞧了月娘並種溪一眼,又瞧了瞧蕊娘。蕊娘並不說話,那眼神倒是一個模樣,顯見得也是不能獨行的。
此話說得有理,種溪心中雖也有些不忍,卻也不好再說甚麼。便也翻身上馬。鄭屠又牽了方纔被斬殺的三人的遺留下的馬匹,正要策馬而行。卻又見那馬車車伕已然被害了性命,不由點頭苦笑,忙又上馬爬上馬車,籌辦替那車伕的位置。又將四匹馬交予種溪牽了。
“果然要去?”種溪苦著臉道。
鄭屠卻不耐煩,對那月娘喝道:“囉唕甚麼。如果你去了,俺還要用心看顧你等,讓俺殺的不歡愉!”說罷,也不等月娘答話,隻催了一聲道:“駕!”那馬便朝著東頭飛奔而去。
“你等端的要留在此地?”鄭屠嘿然道。
卻聽得那月娘叫道:“我等一同去就是。方纔說了,同生共死,我等一同前去,方纔好證得誓詞!”說罷便要爬上馬車。
“恰是,你可認得我?”種溪奇道。
鄭屠一愣,忙看了看種溪。
“死又何懼!”
石仲點頭道:“卻不知你話可托否?”
“真真可托!”這時,旁近一個聲音大聲道。鄭屠知是那衙內到了。
種溪已然趕了馬車到來,本身下車走到鄭屠身邊大聲道:“此事我種溪便可證明!”
鄭屠看了看那石仲,又看了看那馬車,固然隔了一層簾子,卻彷彿也聽到內裡微微的感喟之聲,便吸了一口氣道:“也罷,如果不使些手腕,你也不得這般放過!”說罷,策頓時前,將樸刀挽在手中,擺出一個架式來。
鄭屠看了看那頭,那些人早已然策馬飛奔,不見人影了,不由點頭道:“你我已然是自顧不暇了。方纔不過是殺了那廝立了威,目睹得能人浩繁,如果他等俱都前來,隻怕你我都走不脫了。”怕種溪放不下,又道:“俺已奉告了州府衙門,如果來得快,隻怕我等走不出多遠,便回趕上種相公的軍馬了。”
鄭屠見了那些人走得精光了,便這才翻身上馬。這頓時工夫,他卻不甚熟稔,方纔也是憑著一股血勇奔來,多少也有些幸運。待到頓時,便衝了種溪叉手道:“衙內請了,現在俺已然接到了家眷,天然要與她等一同迴轉城內,卻不知衙內可否一道行走?”
鄭屠不由點頭苦笑道:“罷了,罷了。俺也是個白操心的。現在你等拚得性命不要,俺卻也不能單獨分開的。”因而翻身上馬,對著三人道:“你等在此候著就是,俺出去就來!”說罷便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