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點頭道:“按哥哥的叮嚀,這等事天然是做的得心應手的。儘管寬解便是!我這邊去安排。”
“替天行道?”魯智深聽了這句,不由大笑道,“如此便是了。”
季玉見到宋承貴,將種師道府上之事奉告與他,宋承貴卻有些波瀾不驚,隻是神采黯然,他看了季玉一眼點頭道:“此事我已然曉得了。“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天哪來雙日?”宋承貴道,“如果我留在軍中,今後但有軍令,倒是要聽誰的?如果聽我的,我能練出這般精兵麼?那些將領能服從我的號令不?如果不斷我的,三弟號令全軍,卻要看我的神采行事,發揮不開手腳,豈不是軍中大忌?他也算是替我謀得了一個好差事,都頭也算是個有品級的官了,如果今後戰事起時,說不得還要圖個晉身!”
“這又如何?”季玉兀自不滿,“卻如何便容不得哥哥在此地?”
“一同吃了這碗,為哥哥壯行!”鄭屠大喝一聲,一抬頭,便吃了。將酒盞往地上摔得粉碎,其他世人都各自吃酒,但聽得地上“啪啪”之聲,眾兄弟都將酒盞摔碎。
“明日便去!”鄭屠不由大笑道,“在此地擔擱得久了,明日便出發,離此比來之地,便是雷公山了,那裡能人比不得自家兄弟,我等乃是替天行道,那廝們倒是殺人不分老幼善惡,隻要不遂了他們的心機,便立時砍了。俺等也算是有道義的,替天行道。當誅殺那些惡賊!”
“這卻簡練!”武二不由笑道,“俺派人混入小種相公軍中,與他做了一處便是。再尋些熟悉的軍漢,花些銀自打通了,要看他行藏,倒是輕易的事情。”
“嘿嘿,灑家倒也想重回小種經略相公處呢,卻不防叫哥哥搶了頭。隻怕小種相公也惡了灑家,便是投了他,也不收,豈不是叫灑家難受?”魯智深哈哈大笑道,“卻不如跟著三弟,好歹也能夠殺個痛快,卻不管是能人還是夏人!”
“殺能人!”史通義並石仲大笑起來。
次日,各部軍馬清算結束。史進領了本部軍馬在前,鄭屠並諸位兄弟在中,呼延勝在後壓陣,而五嶺峰相投的兄弟們皆排在最後。
鄭屠點頭應允,說了兩句練習上的事,便告彆去了。這一去,武二便挑了十數名探子,彆離由鄭屠以保舉,或應征參軍的體例,進了小種相公麾下不提。
卻說鄭屠見季玉倉猝去尋宋承貴,皺起眉頭,直接回了營帳內,又喚來親兵尋武二過來。未幾時,武二倉促趕來,叉手見禮道:“哥哥喚得這般急,倒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