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最懼的也便是身後無人扶養父母,傷後貧困得誌。現在鄭屠在此發誓,自當衷心感佩,而莊戶人家中也有參軍為兵的,如此包管,也使得莊戶人家後輩免了後顧之憂。
“謹受命!”吳之敏這才放下心來,卻心中更是謹慎了一些,站起家來,對鄭屠一揖道。
鄭家兵如此大勝,天然是給鄭家莊的莊戶們帶來信心。他們目睹得鄭屠也是這般的決計,雖另有些惶恐不安的,但也能強自定下心來。
種師道沉吟起來,便是自家西北邊軍,自大英勇,戰力非常,也不成能憑一千人攻伐,以如此極小代價便拿下扼守隘口諸多匪眾的盜窟,且擊殺匪首戴常。也曾聽聞戴常技藝不凡,卻如此等閒喪命,實在是大大不測。
鄭屠收回佩劍,又沉聲道:“我鄭家兵得此大勝,但也有小許傷亡,某定當厚恤陣亡將士,虐待受傷士卒,叫在家父母不因喪子而無所依,不因受傷而困頓!在此發誓,毫不食言!”
其他眾莊戶也齊聲相賀道:“恭迎保義郎得勝班師!”
“你不要多疑!”鄭屠見他神采微微有些非常,不由欣喜道,“隻是作為軍中之主,不得不要掌控全域性,不教不測之事亂了陣腳!”
“鄭家兵威武!“
“這個我曉得!”種師道點頭道,“自客歲至今歲,這鄭屠常常所做,令人驚奇。”
此話一落,頓時響起了喝彩之聲。也隻因疇前莊戶人家飽受匪患之苦,現在畢竟將這些能人剿除了,如何不欣喜若狂?
吳之敏這纔將心放落肚裡。畢竟此番擅自做主,也不知保義郎內心如何?普通做主子的,最不喜的便是部下人不收羅本身定見,做出一些事來。
“此乃保義郎之功,如果冇得這般的大勝,鄙人便是做得再多,也令人不得佩服。隻是保義郎順勢而為,這結果又豈是鄙人一個歡迎典禮能夠對比的?”
龔召沉吟了一回,方纔道:“此人前些年啞忍不發,自客歲才嶄露才氣,圈權勢,練社兵,現在他這社兵便是比起相公來,也不遑多讓。莫不是因我朝與夏人開戰有關?”
……
“威武――”
將士們受莊戶如此歡迎,天然是心花怒放,更加走得舉頭挺胸,士氣昂揚了。隻是軍令地點,不敢接一食一漿。
種師道一愣,旋即便笑著點頭道:“你這是顧及我的情感,他那社兵,當勝於我的西北軍,隻是他怎能有如此遠慮?”可話方說出,又不由轉頭對那龔召道:“這廝莫不是端的由此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