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淺笑道:“此事需求做得細心。務必使全莊之人,全渭城之人皆曉得,某是如何體恤將士的。”
“威武――”
待鄭屠騎馬緩緩走近莊子時,那吳之敏忽地領著世人拜了下去,大聲道:“恭迎保義郎得勝班師!”
……
“嗯,如此便好!”鄭屠點點頭,又叮嚀道,“不日,呼延副總督便要得勝返來,隻怕此陣另有傷亡者,故此某欲厚葬那些陣亡將士,此事交與你籌辦。”
鄭屠點點頭道:“今後諸事不成藏於心中,擅自做了。但有甚麼事,可先於某說之,也好叫某有些籌辦,也不至於倉促行事,達不到更大結果!”
“恰是!”種師道大笑道,“倒是某多慮了。”
“服從!”吳之敏規端方矩的行了一禮。
“不敢居功!”吳之敏忙謙謝道。
龔召接過來,看了看,沉吟道:“隻此一份戰報,卻並不能完整看出此人道情才略。”
鄭屠不由板起臉道:“你這般造作,但是擅自妄動了!”
“威武――”
鄭屠也熱血沸騰起來,待聲浪停歇了些,便大聲道:“諸位父老。這匪患平了,但天下還不承平。俺等鄰近西夏,現在朝廷又與夏人開戰。俺等莊戶人家,定然要遭到夏人騷擾。某本日再次發誓,保衛故裡,毫不讓鄭家莊淪為夏人魚肉,予取予求。”
鄭屠點頭道:“先生有先見之明,誠乃某所需也。”
“諸位父老!”待鄭屠進了莊子,便在校閱場的台上,身披盔甲,手按佩劍,對眾軍士相鄰們道,“現在某鄭家兵初度出陣,便戰無不堪,霸占多處盜窟,為我鄭家莊四邊清除了匪患,自此渭州城無匪患矣!”
“是否有此遠見,鄙人也不得而知,隻是鄙人料定,他必然不敢有何異心。現在夏人打擊期近,他這番主動請令剿匪,也算是實兵演練,故此可推斷,他意在夏人!”龔召道,“與其在此測度他的情意,不若相公乾脆風雅一些,送些鎧甲兵刃與他,一則來嘉獎他剿匪之功,二來將來可引為救兵。”
“本日還要多謝你了!”鄭屠表示他坐下,點頭淺笑道。
他身邊立著的,乃是當日阿誰幕僚,姓龔名召字儒凡的。少時素有弘願,落第以後,卻考不中進士,考了些年,也將心灰了,一心研討雜學,倒也有些見地,幾年遊走到渭州,入了種師道之幕,做了幕僚,因其有些觀點,深得種師道之心,故引為親信之人。
鄭屠忙上馬,虛扶了一下吳之敏,趁那吳之敏起家之時,湊疇昔在他耳旁低聲說道:“這滿是先生做出來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