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呂公孺卻搶先道:“難不成薛兄除了才學出眾,也是樂律大師?無妨當場吹奏,讓我等見地見地?
這類環境實在少見,丁香閣開門以來彷彿還從未有過如此狀況。
像呂公孺那般所謂的文人雅士,或許裝逼的成分更多;至於石慶春,這廝到底能不能聽得懂都是個題目,那般沉醉的模樣或許隻是為了袒護無知。
不錯,還算見機!
“啊,還好!”俄然被扣問,薛縱先是微微錯愕,趕快答覆。
要不然,這還好二字,可就是對紅袖蜜斯的熱誠,在場的朋友們恐怕都不會承諾。”
才子垂首而坐,紅袖玉手,緩緩撥動琴絃。
薛縱則是一知半解,他並不曉得彈的是甚麼曲子,報告的是甚麼故事,隻能掌控到些許氛圍和情感竄改。
但是……
呂公孺似也覺有些不當,乾笑兩聲想要諱飾疇昔,隨後又是一句句溢美之詞。
“若紅袖蜜斯答應,鄙人就獻醜了。”薛縱淡淡一聲,托著二胡落座。
隻是樓上的人,不免就有點……
這是第一次聽到“還好”兩個字,“還好”是甚麼?就是很姑息的意義,不如何樣,堪堪達標罷了。
幸虧尹紅袖還算明理,聽到這個說辭以後當即起家道:“呂公子言重了,紅袖千萬不敢當,小女子豈敢與南唐昭惠後相提並論。”
琴聲確切美好委宛,但是否好聽到阿誰程度,閉目聆聽,如癡如醉有點過分了吧?
如果是彆人,尹紅袖或許不在乎,但薛縱有才子之名,並且現在看起來也確切分歧於平常紈絝後輩。
以是薛縱表示的很淡定,幾近是麵無神采聽完了全部演出。
還好……
“白樂天曾雲,大珠小珠落玉盤,嘈嘈切切龐雜彈,紅袖蜜斯的琴藝猶在其上。”
“呂三郎,你休要過分。”高行雲第一個站起來保護薛縱,雖說他們都捧著尹紅袖,但要向一個女人,特彆是一個風塵女子低頭報歉,那是千萬不能的。
呂公孺見薛縱答允了演出,微微有些驚奇和慌亂,但想到薛縱出身布衣,哪有過甚麼樂律熏陶?連嵇琴都不熟諳,更彆說操琴了。
尹紅袖見狀,彷彿有上前打圓場的意義,但不等他開口,便聽到薛縱安靜道:“有二胡嗎?”
“紅袖蜜斯確切琴藝超凡,隻是……琴聲訴民氣,講究聲情並茂……”
當聽到第一聲的時候,呂公孺的神采就微微變了,一旁的尹紅袖也一樣如此,花容微凝,一雙秀眸緊緊盯著薛縱,已然被琴聲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