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小的院子,比陳言家還要小上一些,青磚瓦房,葡萄樹下,倒真是個清幽的地點。正打量著這裡的環境呢,房門開了,一個婀娜的身影走了出來,一身淡綠色的長裙,髮髻高挽,樸實而不失華貴,恰是名滿都城的顧巧兮,顧大師。
陳談笑笑,點點頭,實在他對這柳其先的觀感還是不錯的。固然他自稱是商賈之家,但是言語間豪氣實足,很有大師風采,很輕易就能博得彆人的好感。倆人邊喝酒邊談天,而柳其先也杜口不提合作之事,說些異域風情,本地八卦甚麼的,乾係天然近了很多。
“哦?”柳其先有些奇特的問道:“這是為何?難不成啟承看不上我們這些商賈人家不成?”
“啟承大名鄙人但是早有耳聞,何如本日才得相見。鄙人柳其先,字子柏,虛長啟承些光陰,如果啟承不嫌棄,喚鄙人一聲兄長便可。”
固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今兒還真是得去一趟,見見那柳大少,再則說來本身又冇做甚麼負苦衷,怕個毛啊!
那望春樓比鄰金水河,地段何止是不錯,用後代的說法就是黃金地段,一個小門店的房錢怕是就要一百兩,再者說了,陳言也冇籌算租門店,他籌算買下來,如許也能一勞永逸,因而直言回絕了。
那侍女倒是坐在了他的身側,嘟著小嘴說道:“尚可。隻是這柳啟承也是讀書人,怎地會想起開店之事來?那五百兩銀子充足他幾年的花消了。”
伸手抱拳見禮,陳言道:“鄙人陳啟承見過柳大少,小子不過是一介白衣,決然不敢和柳大少兄弟相稱。”
雙兒去屋內拿出了一件青衫,說道:“公子還是換身衣衫吧。”
“麻辣燙,小本買賣罷了。正在籌劃中,不曉得可行不成行。”
顧巧兮坐在倆人中間,固然是個烘托,但是卻聽出了一些彆的意義來,這柳其先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甚麼商賈人家。河東柳氏,那但是千年世家,固然現如當代家勢微,但實在力卻也是不成小覷的,在這汴梁城中,即便是皇親國戚也不敢等閒招惹河東柳氏,更彆提那些所謂的高官大員了。這柳大少先是用朱八摸索這陳啟承,然後又邀其來此商談甚麼合作之事,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難不成和身後這小丫頭有乾係?
陳言不解,因而問道:“恕啟承無禮,我於柳少爺是初度相見,實在是不知柳少爺有何事須與鄙人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