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是,是,唉,如何說呢,巧兮,要不你來講?”
“倩兒,你不必慚愧,即便是柳家聘請我,我也不會去的。”
此處占空中主動廣,有假山流水,亭台樓榭,更有曲徑通幽處。
那人頓了一下,轉過身來,一見陳言,頓時麵露憂色,說道:“奴家見過公子。”
老鴇躬身說道:“莫不是三少爺看上了巧兮女人,想替他贖身?”
柳其先回身,微微一笑,看著端著夜宵而來的柳熏,道:“多謝大姐。”
顧巧兮的小院裡,一如平常。顧巧兮坐在房中,而楚倩兒正坐在她的劈麵,神采有些誠惶誠恐。提及來,楚倩兒是顧巧兮一手調教出來的,琴棋書畫莫不如此,本日聽聞柳家並未聘請顧巧兮去詩會獻藝,楚倩兒倉猝趕來,恐怕顧巧兮起了甚麼彆的心機。
“哦。”柳其先抬眼看了看朱八,問道:“但是去了陳啟承處?”
倆人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陳言讀懂了一些,因而歎著氣說道:“女人這是何必?”
柳其先合上了手裡的書,道:“去忙你的吧。這件事情不要讓老太爺曉得。”
柳熏悄悄點頭:“小弟,大姐已然二十歲了。換做彆家,都已經生了兩個娃娃了。父親由著我的性子多年,隻是我不出嫁,小妹的婚事便冇法提及。”
“納尼?!”陳言一愣,隨即明白了,因而笑笑:“女人甚麼時候欠了我的銀錢啊?”
柳熏放下夜宵,挑著眉毛說道:“我們柳家就你的鬼心機多,和大姐說說吧。”
華園,乃是柳家華園,位於戴樓門外,蔡河旁。
“是!”顧巧兮生性果斷,既然決定了,就不拖泥帶水,直接說道:“前些日子欠公子的銀錢怕是還不上了?”
“是,公子。”顧巧兮微微一福,麵帶笑意,不過在陳言看來更多的是戲謔之意。他頂多就算是個房東罷了,而顧巧兮呢,就是個租客,隻不過不消付房租。不過話說返來了,能讓名滿都城的顧大師做他的婢女,想想還挺有成績感的。
東風雨露樓作為汴梁城中首屈一指的清樓,可不止顧巧兮這麼一名名妓,這日中午剛過,東風雨露樓的老闆就接到了來自柳家的請柬,不過卻不是聘請顧巧兮這個大名鼎鼎的花魁去獻藝,而是聘請樓裡的彆的一名女人楚倩兒。這東風雨露樓的老闆名曰秦喚,常日裡外人並不曉得其姓名和邊幅,隻要樓裡的老鴇以及幾個首要人物才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