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樓內,人聲喧鬨,燈火淒黃,各種百般的人堆積在這旅店的大堂,一些看著似是江湖人士的,手邊放著兵器,一邊用飯喝酒一邊高談闊論,而一些地痞打扮的人則在一旁與火伴眉飛色舞,偶爾打趣一下從中間疇昔的正在物色金主的女子,也有落魄的文士呼嚕嚕的埋頭用飯,有的人神采鎮靜,一邊吃一邊警戒而神經質地左瞧右看,有人喝醉了酒吐出來,孩子在內裡打鬨。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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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去拜訪雲竹的達官朱紫、文人雅士,聽雲竹唱過這首超脫蕭灑的《定風波》後,不由讚不斷口,紛繁探聽此詞的作者。待到得知此詞的作者,恰是中秋詩會上阿誰做《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才子劉旭時,不由對劉旭的才華更加刮目想看。
“公子,真的要這麼做嗎?”中年男人低聲問道。
顧老四咧嘴一笑道:“找你兄弟來自是有買賣要做,五十貫,綁之肥羊,如何?”
吊眉客皺了皺眉,道:“我兄弟盜窟上正缺花消,有買賣做自是好的,隻是現在官府盯我盜窟很緊,這肥羊太毒手了,兄弟可就做不了。”
中年男人名叫顧老四,本是相州一個悍盜,一身技藝,有一次在相州廣平縣一次做活時失手被抓,而當時任廣平縣令的恰是蘇青頻的父親蘇碩。顧老四雖是悍盜,卻為人至孝,蘇碩憐其老母,便對顧老四從輕發落,令其能夠得以孝養老母。顧老四對蘇碩感激涕零,待其老母歸天後,便甘心投身蘇府為奴。蘇碩活著時,感其至孝,對其倒也正視,顧老四也甚是忠心。蘇碩歸天後,顧老四便對蘇青頻經心扶助。本來他想,蘇青頻一介文人,又中了舉人,來歲就要進京會試,實在冇有需求,為些浮名,一時意氣,雇凶綁架劉旭,如果不謹慎露了首尾,怕是一個大費事。不過想想自家公子的脾氣,心中又無法的苦笑。自家公子的才學、樣貌都是俱佳,隻是氣度受不得委曲,此事若不遂了他的意,怕他今後總會耿耿於懷。顧老四暗自狠狠心,這事做潔淨就罷了,也冇甚麼大不了的,公子內心痛快了就好了。他對蘇青頻倒是真的很好,至心像子侄一樣照顧。
兩人都是身材長大,甚為結實。為首的一個,一身腱子肉,渾如鐵塔,長了一副有些凶惡的吊眉,另一人則看來滿臉橫肉,他比那為首的稍矮,但看來也如同鐵塔普通,皮膚烏黑,一雙三角眼,充滿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