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纖指一拂，婉轉的古箏響起，彷彿一抹清泉水從她指下錚錚流瀉而出，雲竹將袖一揚，已翩然起舞，同時一縷動聽婉轉的歌聲從她口中傳出，與那悠雅的樂曲聲完美地融會在一起。

白文禮聽著此詞，則在想著本身年青時的風騷俶儻，少年得誌，現在光陰荏苒，韶華已逝，現在已是白髮蒼蒼。彷彿唯有那一輪明月，月圓月缺，亙古穩定。

戲台四周的燈火俄然都暗了下來。一盞盞的花燈都被取走了，隻剩下天空中那一輪圓月，在戲台上灑滿月光銀輝。

蘇青頻跟他眾才子老友，本來想等雲竹演出開端，一唱起曲來，就貶斥一番甚麼詞憾蜒夠新奇啦，曲兒不在調上啦，舞姿不敷美好啦，等等等等，歸正要極儘打擊之能事。但是雲竹現在唱的曲兒他們底子未曾聽過，雲竹跳的彷彿墨客單獨對月詠懷的別緻舞法，也與他以往所見的跳舞大相徑庭，氣勢差異，叫人無從比較。

劉旭細心一看，本來阿誰氣質小美女，恰是劉旭那天見過的雲竹的貼身小丫環小月。

“都這時候了，焦急有甚麼用。不過看柳飄飄這支舞，確切是絕妙，特彆是她吟唱的那首曲，似是專門為這支舞所做，絲絲相扣，歌緩舞緩，歌疾舞疾，歌聲中唱到道揚袖之詞，她們便水袖宛然，歌聲中唱到善睞之詞，她們便美眸頻顧，甚是奇妙。或許是柳飄飄跟我們一樣，找到了這首不錯的古詩，為此伶仃創作的這支跳舞吧。我們不也是有了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才創作了這支新舞嘛。不過她這首古詩，意境差的劉公子為我們所做的這首《水調歌頭》甚遠。”

“真的很妙。”

“嗯，這首詞固然算是今晚的上佳之作，但還是冇法跟劉公子的這首想比。柳飄飄這支奇舞以後，再吟唱這麼一首上佳的新詞，看來是想把本身的勝利砸實。實在她這是弄巧成拙，待會我們的這首無上妙詞一唱，必可襯得她的詞毫無亮點。她如果隻演出這段奇舞，勝在出奇，我們勝在詞妙，還一時難分伯仲，但她此詞一出，恰好給我們比下她去的機遇。”

古人不見舊時月，舊時明月照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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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發展一點點，醉雲樓畫舫的後廊邊，雲竹女人正在和她的貼身侍女小月，站在窗前看著柳飄飄的演出。

世人和著雲竹，又一遍把這首詞唱完，一是沉寂無聲。很多人嘴邊都帶著鹹澀，因為他們止不住各自想起本身的幽幽舊事，想起本身親人分開，想起本身宦途盤曲，想起本身科舉無成，想起本身經商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