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床上的高鴻已經展開了眼睛,齊元欣喜的湊上前去:“殿下,您醒了!可感覺那裡不舒暢?”
其他下人見言靈兒神采丟臉,俱都不敢多說話,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恐怕觸了剛嫁出去的主母的眉頭。
鈴瓏被嚇了一跳,趕緊點頭,言靈兒一放手,她就委曲的嘟著嘴問道:“蜜斯,你不會真的要把奴婢許給殿下吧……奴、奴婢寧死不從!”
“蜜斯你想逃婚……唔……”鈴瓏畢竟春秋小,聽了言靈兒的話,小聲尖叫起來。
齊雲難堪地昂首瞄了眼言靈兒,彷彿有些難以開口的模樣。
“殿下如何樣了?”半響後,大夫收回擊站起家來,言靈兒見大夫麵色凝重,趕緊體貼道。
“回稟殿下和娘娘,剛纔陳大夫看診的診金和藥錢……府上實在是拿不出了……”齊雲聲音越說越小,臉也越長越紅,偌大的皇子府竟是連一點兒現錢都冇有了,說出去真的很丟人。
言靈兒鬆了口氣,她點點頭,卻又叫住了籌辦分開的大夫:“殿下究竟得了甚麼病,這些年怎得一向不見好?”
他先是眉頭緊皺,接著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然後下認識的朝躺在床上的高鴻看了一眼,臉上的神采變對勁味深長起來。
我去!剛纔那句“不負重托”我可不成以收回啊!
高鴻對勁的點點頭,表示齊元扶著他分開。
“你可知阿誰嬤嬤是誰的人?”高鴻摸索道。
曾嬤嬤服侍著高鴻換上新袍子,又拿著沾了血的衣服出去洗濯,齊元接了盆淨水給高鴻擦拭臉上的血漬。
我是來沖喜的,不是來奔喪的!
等等,等等,如果高鴻死在本身房間,那大齊的天子能饒了本身?言靈兒想到時裝劇裡,被天子一條白綾賜死的後宮女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可不想就這麼死了,她還年青,還想去南邊吃鱸魚啊!!!
“常日裡,殿下身邊有幾小我服侍?”言靈兒略有些怠倦的問道,她不過剛到皇子府幾個時候,就幾近要耗乾了她的全數力量,這個處所公然跟她相沖,她得像個彆例從速脫身。
“噗――”言靈兒聽了倆人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表情也暖和起來,她回身握住鈴鐺和鈴瓏的手,“好了好了,我不會拉著你們倆小我犯險的。按大齊律,女子脫家被抓住,要受放逐之苦,互助之人受刖刑,我如何能忍心讓你們受這類磨難。”
“這……”大夫頓了頓,彷彿想說甚麼,他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高鴻,接著搖點頭,“這病倒不是不能見好,但何時能好這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