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念,又將五兒的袖管擼到最上麵,透露在燈下的手臂肌膚固然比麵上肌膚細緻些也白了些,這僅僅是因為長年捂在衣服內的普通景象,但看上去並未有何特彆之處。
那人說道:“襄陽城大要看似無異狀,實則官府早已在幾處城門加強保衛,每日裡收支襄陽之人盤問極緊,而城內也增加了巡夜兵士,想是為了防備蛟龍幫將人混進城”。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本日淩晨萬員外已收到那禿驢之信,統統皆按打算行事。”
繡娘擺手道:“現在已晚,莫要驚擾彆人,五兒許是太累了,睡一覺便可,明日若再不好,你再去請。”
繡娘想了想,起家走到外屋門邊向外探頭看去。
繡娘冒充驚呼一聲,顫著聲音問道:“何人?莫要嚇奴家。”
方纔那人循著聲音不知去處那邊,已不見蹤跡。繡娘不敢隨便透露身份,遂又將頭縮返來,正籌辦關門時,手卻停在了門閂上。
繡娘彷彿早在等著此人,見到此人悄無聲氣呈現並不奇特,亦不介懷此人稍顯冰冷的態度,點了點頭,指指榻上的五兒,說道:“將她抱到外間床上。”
想到現在天下間的易容術不過乎兩種,一種是以草藥調製成藥汁塗抹於麵上以達到易容結果,另一種則是戴上薄如蟬翼的麵具。但不管哪種易容術,隻要細瞧都會有馬腳可尋。
又過了一盞茶工夫,隻見桌上燈罩內的油芯突地閃了一下,她立時擱筆,昂首望時,麵前已立著一個蒙麵黑衣人,隻暴露一雙安靜無波的雙眼。
但細細想來,繡娘感覺先前五兒各種看似偶然的行動,雖無任何馬腳,但她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又感覺彷彿有些不對。
那人身子也抖了一下,緊走兩步來到門前,繡娘不由自主退了幾步,待穩住身子方看清是賣力後院的小廝,常日裡送水送飯傳信皆是此人。
繡娘拍著胸口微微喘氣道:“大早晨的,你何為不提著燈。”
繡娘點頭,想了半晌,心中似有打算,昂首問道:“藥可帶來?”
繡娘又向五兒脖頸處望去,也冇看出脖頸處的肌膚與臉部肌膚有和分歧。
繡娘畫完最後一筆後,提起紙吹了吹,方恭敬問道:“幫主有何叮嚀?”。
那人冷冷掃了她幾眼,淡淡說道:“我已令偶然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小廝瞭然地點點頭:“如此便不再打攪小娘子,小的這就去前院答覆公子。”說罷又躬了躬身子,退到門外後沿著長廊向後院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