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惟隨之開閘泄水,無窮髮散,進而各種百般的宋若穀湧入我的腦海,淺笑的宋若穀,活力的宋若穀,傲嬌的宋若穀,憋壞水兒的宋若穀,麵癱毒舌的宋若穀……
“彆說成年,你就算結婚了,我也是你媽。”她理直氣壯地翻著,手機用得比我都諳練,先把視頻找了一圈,再找圖片,最後她勝利找到一張兒童不宜的照片,要和我停止一番深切切磋。
究竟證明我媽的影象力還是很強大的,她並冇有把下午那事兒就著晚餐吃了,而是持續對我停止慘無人道的培植,因為半途被打斷,以是她乾脆重新來過。
宋若穀發來了一串幽怨的省略號。
“……”
她驚叫一聲,嚇得我血液幾近逆流,鼻血就這麼給憋歸去了。我強自平靜地抽了桌上的紙巾擦著鼻子,從專業的角度上找來由安撫她,“冇事兒,夏季太乾,毛細血管輕易分裂。”
“紀然,你不會打錯電話了吧?”似笑非笑的聲音。
照片的背景是一張紅色的床,一個男人躺在床上,上衣撩起,暴露腹肌。實在這張照片還好,透露得不算多,但是阿誰場景,阿誰氛圍,實在很輕易讓人想歪。
“等一下,紀然。”
最最後,是我爸挽救了我,他一進門就喊餓,我媽也就想起來這天下上另有“晚餐”這麼個東西,因而意猶未儘地奔向了廚房。我爸坐在沙發上,一低頭看到手機上那張腹肌圖。
我又不曉得說甚麼了。這時,手機中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應了一聲。我說道:“那就如許,好好過年,開學見。”
為小肚腩而自大的某中年男人冷靜地彆過臉。
我媽很不安,非要拉我去病院,這大過年的我天然不肯意這麼勞師動眾,因而冒死抵擋。
剛回家那幾天我忙於縱情吃喝也冇發覺出甚麼來,但是除夕那天這小子的一條祝賀簡訊擠進我那亂糟糟的收件箱,一不謹慎就刷出了一點存在感。
我順著這個內涵豐富的標點標記遐想到宋若穀此時的神采,不屑,不滿,不覺得意?還是笑眯眯地思慮要如何整我一下?
“實在,宋若穀,你說得對。”
“嗯?”
簡訊一看就是隨便找了個模板然後群發的,比起那些賣萌的、耍寶的、筆墨遊戲的,並不很惹眼,不過語氣很密切,就彷彿我們倆有八輩子的友情似的。
我張了張嘴,竟然不曉得說點甚麼。
“不是,就是想和你說一句,新年歡愉。”
“我確切打錯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