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專挑隻要老闆娘,沒有老闆的店。”
是曹璐的聲音。
淩菲完整的倦了,她坐到大門前麵,冰冷的地磚令滿身涼的發麻,她就那樣固執的坐著,直到從門縫映照下來的光芒一寸一寸的消逝,她才認識到該下樓去買羊膏了,陸地快回來吃晚餐了。
“淩菲,我走不了的,你必必要活下去,好好活著,你是站長夫人,沒人敢欺負你的”,他用指尖一遍一遍的擦她臉上的淚水,“如果我還活著,我會來找你的。”
“我早上去咖啡館等你了,你沒有來。”
“回家,回哪個家,你成日的忙,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喂。”
“你還想說你和小蓮姐是伉儷的大話嗎,你真的心甘甘心看到我和陸地結婚嗎,我們一起完成你的任務,然後我們分開這裡好不好,”
她撲閃大眼,晶晶亮的桃粉色嘴唇上有甜絲絲的香氣,他切近她的臉頰,咬她的耳朵,“彆勾引我,我要建功為你買戒指呢,對了,你的戒指呢,如何不戴了,莫非擔憂某些人會曲解,”
她掛掉了電話,汗珠順著耳後跟往下賤,他在等我的電話,他會來嗎,有傷害嗎。她當即後怕不已,衝到窗戶邊往街上瞧,這是一幢位於城中間的公寓樓,樓下隻要稀稀拉拉的幾棵柳樹,顛末的黃包車,來往的行人,在位於三樓的淩菲看來,一清二楚,她喘著粗氣拉上窗簾,伸直在一片黑暗中。
窗外,滴滴的電車喇叭,黃包車伕的呼喊,女人的還價還價聲喧鬨出一部販子交響曲,她拉緊絲巾,拉的幾近堵塞,翻開窗簾的一角探頭出去,把脖子伸的長長的,她不明白做這個行動的意義地點,彷彿在明麗的春光下瞥見他的這一眼,是在這世上的最後一眼。
曹璐的身子動了動,像是他要往前邁步分開了。
恍然間淩菲喜極而泣,她冷靜的抽泣著,試圖打量他的臉龐,可光芒是那樣的暗,她隻看得清他晶亮的眸子在不安的閃動,在傍晚迷離、媚豔的風景裡,那雙眸子寫滿龐大的苦衷,欲罷還休,望眼欲穿。
“你說話算數,”
他隻會說這一句話嗎,淩菲道:“不好。”
她抬高聲音嚎叫,蒙在嗓子眼的號令鋒利又沙啞,像找不到家的方向的雛燕。
“那你為甚麼還要來,你走啊,走啊,永久彆讓我看到你了。”
“小蓮姐被他們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