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士微微一震，眼中暴露了又是驚奇又是高興的神采。但一瞬以後，隨即伸手覆在舒娥的右手之上，“啪”的一聲脆響，盒子已然合住。尚秀士看了看四周，對著舒娥緩緩搖了點頭。

半晌，丁香捧著一隻扁扁的盒子走了出去。璼殩璨傷雙手遞給舒娥。舒娥朝著丁香和菊豆點了點頭，兩人麵帶淺笑，見禮而去。

“宮中灘險浪急，舒娥想要的，卻隻是一方風平浪靜。”舒娥說得誠誠心懇，

“如果琳姐姐，為太後、皇上立下大功，”說著指了指手中的盒子，“這盒中之物……”

“貴儀？”舒娥迷惑道，“夏至當日在慶壽宮存候時見到的，有兩位坐在順婕妤上手的女子，便是朱充儀和貴儀娘子嗎？不知這位貴儀娘子叫甚麼？”

尚秀士看了看舒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如有需求，隨時可來秋闌館找我。歸正你我成了姻親，也是眾所周知的事。”

尚秀士笑道：“你不必怕我難過。她是皇後的貼身侍女而得寵，單是這一點，我便及不上。若不是她資格尚淺，恐怕秋闌館的主位，便輪不上我了。”

尚秀士看著紅木盒子的蓋子，如有所思。半晌，又將目光緩緩移向舒娥，“舒mm的一番美意，姐姐心領了。”說著站起家來，直直地看著院子，悠悠說道：“隻是這件事情，不但要看皇上的情意，且我朝端方，加封夙來因功不因寵。”

“充儀娘子對我，曾有過恩德，以是我對她，也一向心存感激。”尚秀士感喟道：“隻是遺憾從那今後再少見她，她的身材也一向抱恙，隻是常日獨居在瑞福殿裡。”

尚秀士說道：“姓潘，尚且冇有封號。邇來都在外城的禦園內住著。隻是每月回宮向太後和皇上存候，剛好前次你瞥見了。”

說著回身看著舒娥，嘴角帶著一個苦澀的含笑：“我既無子息，又無身孕，竊居秀士之位，已然招致非議，如履薄冰。何敢……再有所妄圖……”

“太後倚重mm，原該道賀。mm因為彆人一言而分開安慶殿，卻未始不是福分。”尚秀士淺笑答道。

“我的意義，還是另擇處所相聚，不令外人曉得。到時，纔有一鳴驚人的結果。”舒娥說道。

尚秀士點了點頭，告彆要走。舒娥送出後宮門，便被尚秀士止住。

“充儀……她病勢如何？”舒娥謹慎翼翼地問道。

“聽聞……榮妃李氏也將近回宮……”舒娥說道。

【注2】瓊林苑：始建於宋太祖乾德二年，位於開封順天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