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救我，是為了甚麼原因？”妙元神采稍和，彷彿也為舒娥的話所打動，但是聲音還是普通的酷寒。

“唉……你好胡塗！”妙憐吃緊地歎道，“靈鏡那是外傷，妙元則是……這如何能混為一體？你……你快讓我出來……”

說著順手向站在院落裡閒行的灰色鴿子一指，那鴿子竟似曉得舒娥在說它普通，撲閃著翅膀便飛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個圈子，一徑飛到屋裡，落在舒娥方纔伸出的右臂上。

妙元並不言語，一任舒娥拉著本身的手，隻是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舒娥。舒娥給這眼神看得極是不安，但諒解她方纔轉醒，心神特異也是道理當中，是以並不介懷。

莫非，莫非靈鏡確切還受過腿傷？舒娥不答妙元的話，隻是悄悄捧起肩上的靈鏡，一眼便看到它的腿上，另有著一道受傷後結痂脫落的疤痕。本來，靈鏡真的受過傷呢。

妙言和妙憐感激她救治妙元的恩德，都合十回禮。妙元卻並不行禮。

“她便是救醒你的人呀！”妙言在一邊小聲說道。

舒娥說著便要走出去，卻聞聲身後妙言的聲音說道：“女人留步。”

舒娥固然生著華東陽的氣，卻也不便對著無關之人發作，因而收斂神息，儘量做出和悅的神采，漸漸轉過身來。

“有人？是甚麼人？”妙憐問道，聲音甚是焦心和不耐，但是語氣還是極力保持和緩。舒娥心想這兩個少女究竟是修道之人，辯論之時，也較凡人謙沖一些。

“你是誰？”門裡收回一個幽幽的聲音，接著便是那黃衫女子妙元扶著妙憐的手走了出來，聲音固然因為中氣不敷而變得幽微，但是語氣裡那一股清絕孤傲的氣度，卻與舒娥初見她時普通無二。

“這……”妙言躊躇道。

“我……我不識得是誰……”妙言說道，“你……你彆焦急，靈鏡的傷，便是她治好的！”想是妙憐聽她說並不熟諳來者是誰，便貿冒然放了出去，便要不顧禁止衝將出去，以是妙言忙向她解釋來者曾為靈鏡治傷。

“唉……你好胡塗！”妙憐吃緊地歎道，“靈鏡那是外傷，妙元則是……這如何能混為一體？你……你快讓我出來……”

細心回想，靈鏡當日害了瘟病被救到永安堂的時候，腿上確切還冇有這道疤。

舒娥先是一驚，隨即便發明是妙元醒了，歡暢地說道：“你醒了……”伸手拉起被子，遮住妙元的身子，隻從被窩裡拉出她的手，在勞宮穴上揉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