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看著舒娥這片密意脈脈的目光，驀地覺悟，驚道：“你說的是……”

華芙看著二人的神采，曉得舒娥所說的不假。本覺得舒娥和華東陽相互傾慕，心中不免有些哀痛；現在俄然曉得不是，又想到舒娥喜好的人恐怕也是不能見麵，天各一方，又不由得代她難過。因而拉著舒娥的手，往回走去，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夫人如果……對皇上成心，此事反而好辦。”

舒娥看看華芙，又看看丁香，卻不知二人在說甚麼。

舒娥側首看了看華芙，淺笑道：“願聞其詳。”

“夫人可曉得，皇上連日過夜明赫堂，是為了甚麼？”華芙俄然問道。

料想以外，華芙和丁香卻都是一臉早已瞭然的神采，舒娥心中獵奇，定定地看著她們，俄然明白了她們心中所想，悄悄頓腳說道：“你們莫要亂想，更不是華東陽。”

“這是夫人的失算，卻反而證明瞭，官家的一番情深。”

“冇有！”舒娥不等丁香的話出口，忙辯白道。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說甚麼？”

舒娥抬開端，卻又不敢直視二人，輕聲緩緩說道：“不唯此事，若依董清凝之言，嗯，那日去後院為柳郡君送賀禮，董清凝跟我說，官家寵幸柳郡君、董縣君和廖禦侍，皆是為了……”舒娥固然鼓足勇氣說了出來，又是對著最微靠近的兩小我，但是聲音纖細，幾不成聞，而那一個“我”字，卻終究說不出口。但舒娥的話冇有出口，華芙和丁香卻都心知肚明，二人看了看舒娥，又看了看對方，麵麵相覷，驚得甚麼也說不出口。

舒娥看著琴美人的身影，半日不說話。殢殩獍傷

華芙向來不肯等閒誇人，如許一說，舒娥非常不美意義，又笑又羞，“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好！彆的不說，光是一眼看上去，這邊幅便惹人生厭。”

丁香正不曉得如何說，華芙已經說道：“確是為此，隻是冇有想到，果然會有人肇事，且來得如許快。”

舒娥不等她的話出口，便從速點了點頭，滿臉的暈紅，卻擋不住眼角的一絲和順高興的笑意。那是想到敬愛之人時，必然會有的甜美與高興。哪怕他現在不在身邊，那怕他已經與彆人定了連理，那怕他已經兒孫繞膝……

“夫人是想說華芙‘油嘴滑舌’嗎？”華芙看著舒娥一笑，接著說道：“皇上看上夫人，原在道理當中。若不喜好，反而令人迷惑。”

“那纔不好辦呢。”丁香俄然說道，“此時舒娥不過是太後身邊的人，皇上已經如許倒置……”說著不由得笑了出來，瞥見舒娥蹙起了眉頭又要焦急，忙又說道：“此時皇上即便成心，也不能有甚麼行動，說穿了，不過一廂甘心罷了。那些成心肇事的，也不過嘴上說得刺耳，總要想到太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一朝換了身份，成了妃嬪，舒娥，你便是躲不過了！”